小姐認定的事,她一個小小的奴僕並不能改變小姐的想法。
雖然她也清楚,如果家主看見小姐又沒有吃東西,最後遭殃的還是她自己,但她同樣不想逼迫原本已經在牢籠里的小姐去做她不想做的事。
她嘆了口氣將食物放下,打算讓小姐什麼時候肚子餓了再吃。
「等等。」就在她要離開之際,路院長突然出聲叫住她。她回頭,眼裡充滿好奇地問道:「小姐,怎麼了?」
「他……費啟夏現在怎麼樣了?」
僕人聞言,像驚弓之鳥般猛然一顫。她眼球快速轉動向四處張望,害怕這句話被其他人聽去似的。
幸好路院長的房間裡只有她們二人,她很快穩定心神,壓低聲音道:「小姐,這裡不允許說起那個人的名字……」
「嗤,我就要說,他們奈我何?」路院長翻了翻白眼,即使現在是她被困在這小小的房間裡,但她卻依舊像是一個上位者,主宰著這片空間。
一如既往的任性和狂妄。
僕人當然也知道自家小姐的德性,她確認沒人聽見她們的對話,她這才小聲道:「小姐……他……」
她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說下去,路院長已經從她的神色里讀出了一絲不太對勁兒。
路院長連忙著急追問:「到底怎麼了?別說一半不說一半啊!」
「小姐……他,他被抓到聯邦監獄了。後來聽說他在監獄裡發狂,傷了人,所以被……」僕人快速掃了一眼路院長的表情,見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僕人還是咬牙繼續道:「他已經被當場射殺,聯邦那邊還讓我們去收屍。但是家主不願意……他說丟人。」
「不可能!」路院長一拍桌面,猛地起身。
她上前兩步揪住僕人的衣領,雙眼火花四濺,躥起的火苗即將把僕人吞噬。
僕人不敢與她對視:「是,是真的,小姐……」
面前的僕人在她手底下瑟瑟發抖,看上去也不是一個敢亂說話的主。
路院長的心立刻沉了一半。
她推開僕人,快步走到門邊用力拍打大門。
「我要見大哥!我要見大哥!讓我大哥來見我!」
她吵著鬧著要見大哥,外人只能去通傳。等她大哥出現,她才止住了聲音。
男人坐在沙發上,眸子精準地鎖定在僕人身上。
僕人即使沒有抬眼也能感受到一股肅殺之意。
她知道,她完了。
可很快,這道視線被完全擋住。路院長擋在她的身前,替她扛下了所有。
男人這才收回視線,緩緩抬頭看向自己這不聽話的小妹。
「你有什麼事要見我?」
「我問你,費啟夏是不是死了?」
男人聽到費啟夏的名字,眉間透露出一絲不悅,他敷衍道:「不知道,誰知道那野種去哪了……」
「大哥!他也是你的弟弟!」
「他不是!我沒有這樣的弟弟!」男人重重拍在桌子上,聲音里充滿怒氣。
路院長身後的僕人也忍不住抖了抖,將腦袋埋得更低。
可路院長沒有絲毫畏懼,她完全不將大哥的怒火放在心上,一字一句重複自己的問題:「他到底是死是活?」
「死了!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男人氣得臉頰通紅,胸膛起伏,他指著路院長怒罵道:「如果你不是我妹妹,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你一天天的就只會氣我!」
路院長不在乎大哥的控訴,她腦海里只迴蕩著一個事實——
費啟夏,死了。
他真的死了。
她失去了這個世界上唯一愛她的哥哥。
她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撐,腳下一軟,跌坐在椅子上。
她小嘴微張,眼睛瞪大,明顯陷入了極大的震驚之中。
男人見她突然啞火,原本被調動的情緒也忍不住緩和下去。
他緩緩靠在椅背上,道:「你這麼關心他幹嘛?你就是跟著他學壞了,一天到晚胡來!如果這次不是我知道了姑姑在背後幫你搞小動作,提前先把你抓回來,說不準你也得被抓回聯邦監獄去!」
他出言冷漠,似乎完全不把費啟夏看作是自己的家人:「幸好,幸好很多年前我就和他斷親了,這件事禍及不到我們頭上來。」
路院長久久無言,男人的耐心也耗光了。他起身離開,走到門口前他突然停住,回頭道:「你那個希壤孤兒院,我已經派人去接手了,以後你就乖乖在家裡,不用四處奔波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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