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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端頁面上是兩人對峙的畫面,其中一人他非常熟悉——是秦九。

而與秦九面對面的女孩費啟夏卻未曾見過,女孩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被空氣托舉,虛虛地坐在半空中。

最讓費啟夏驚訝的不是她的動作,而是——她那張與秦九有七八分相似的臉。

「這……這是什麼?」費啟夏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他驚訝地抬頭看向助理,企圖在他臉上找到答案。

助理說:「是熱搜上的內容,原本拍攝的人是想揭露有人趁亂殺人的惡行,但是沒想到拍到了如此詭異的一幕。」

「不,這不是重點。」費啟夏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奇異的念頭,他抓住它留下的尾巴,試圖在腦海里找到那個或許被他遺忘或者忽視的答案。

在他離開第一實驗室前,Eve還在安睡。由於她長期蜷縮在一起,而且五官發育得最緩慢,所以費啟夏並未特別留意她的長相。

但現在……

他從以往對Eve的每一次觀測中找到她長相的蛛絲馬跡,他竟發現Eve在他的記憶中也有幾分秦九的模樣!

費啟夏問:「你還記得洛克夫嗎?」

「當然記得。」助理好奇費啟夏為什麼在這個時刻提起洛克夫先生,他和現在的情況又有什麼關係呢?

「洛克夫……他在離開前是不是抱走了第九代Eve?」

「是……」助理像是突然抓住了關鍵的一幀,他頓了頓,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等等,費先生,您的意思是……」

「或許第九代Eve其實並沒有死亡,而是成功孵化了……」費啟夏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答案就是正確答案。他打破助理心頭最後一層阻礙,直擊答案的核心:「秦九,就是第九代Eve!」

助理僵在原地,他的目光透過面前的費啟夏看向了二十多年前的某一天。

如此一來,很多事情都能說得通了。

比如,為什麼秦九對戰獸有天然的吸引力;又比如,為什麼秦九可以成為Eve孵化的關鍵……

「但是……」助理頭腦風暴過後又冷靜下來,質疑道:「秦小姐的身上有異形獸的基因,她……」

「我們有沒有對她做過戰獸基因的測試?」

助理搖了搖頭。

「我猜這就是關鍵。」費啟夏對自己得出的答案深信不疑,他說:「你想想,我們的實驗一直在失敗,原因是什麼?」

「戰獸的基因過於強大,人類的基因無法接受融合,最終不是被破壞就是被吞噬。」

「對,這就是關鍵所在。」費啟夏的眼睛從來沒有像此刻一般明亮,他已經抓住了問題的核心:「我想,異形獸的基因就是融合的關鍵。

「戰獸和異形獸是一對雙生雙克的關係,那麼如果過於強大的戰獸基因有了異形獸基因的牽制呢?」

他在助理從疑惑到震驚的視線中繼續分析道:「假設,戰獸的基因過於強大而導致人類的基因無法存活,那麼加入了異形獸的基因則可以讓戰獸和異形獸的基因呈現出一種互相制衡的局面,而人類的基因則可以在夾縫中生存,直到慢慢將二者融合。」

他眼神中透露著狂熱,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你能懂嗎?」

助理怎會不懂呢?他只是沒想到事情的關鍵居然是異形獸基因!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這條道路,但他們從第一代實驗體開始就沒有打算加入異形獸基因。

因為霸道——戰獸是高貴的,不是異形獸可以玷污的血統。他們從未想過在第一實驗室的實驗裡加入任何異形獸的基因影響Eve戰獸基因的純度,也正因如此,他們的實驗只能面臨不停的失敗。

原來實驗的關鍵居然是戰獸的天敵!

費啟夏心頭的迷霧忽然消散,他前所未有的興奮,就像一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得到了無上的滿足。

助理卻在思考過後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可是,秦小姐又是怎麼得到異形獸的基因?」

「關於這一點,我猜和洛克夫有關。」談及洛克夫可能的死亡原因,費啟夏的笑容收斂,有些沉重道:「或許是洛克夫用了自己的血液將秦九餵大,你忘了嗎?洛克夫當時接受了第三實驗室的基因改造,而且還在失敗的邊緣,也就是——異形獸基因濃度最強的時候。」

也就是說,秦九的異形獸基因來自於她的父親——洛克夫的犧牲。

一時之間,助理陷入了沉默,不知應該作何反應。

費啟夏:「秦九每次去了蟲洞附近,Eve的能量波動就會變得更強。我現在合理懷疑,Eve也吸收了秦九的基因,等同於間接得到了異形獸的基因,也因為秦九的基因更為穩定,Eve或許比秦九還要更加強大。」

他有些痴迷的望著頁面上的小女孩:「難怪第一實驗室無法聯繫,原來是我們的小Eve已經孵化了。真是漂亮且完美的實驗體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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