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知道,埃德爾是想告訴洛克夫不需要擔心御獸軍那邊,他會替洛克夫攔著。
就在秦九以為相同的日常還要再次重複之時,這一天卻有了不一樣的變數。
洛克夫打開公寓的大門,這次前來的並不是埃德爾,也不是和洛克夫有曖昧關係的那個女人,而是一個連秦九見了也有些意外的人物——
是費啟夏!
此時的費啟夏看上去還很年輕,他一雙漆黑的眸子裡似乎帶著驚喜的癲狂。
秦九皺了皺眉,她從未見過費啟夏露出這樣的表情,但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費啟夏見洛克夫開門,他很主動地伸出手,面帶微笑道:「你好洛克夫,我叫費啟夏,是御獸軍的成員。」
洛克夫低頭,渾濁的眼睛看向費啟夏的手掌,他並沒有打算回握,而是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費啟夏被無視好意也並不惱怒,他緩緩收回手,依舊保持微笑:「我是來和你談談霸道的事。」
聽到霸道二字,洛克夫無神的眼睛裡才有了聚焦點,他挑了挑眉,終於抬頭認真看向了費啟夏。
「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的戰獸現在面臨著最大的生存危機,它的狀態每一天都在下降,如果再得不到有效的治療,或許很快它就會成為一捧黃土……」
費啟夏話還沒說完,他的衣領已經被洛克夫狠狠揪起。洛克夫目眥欲裂,似要將費啟夏拆骨入腹般恐怖。
他聲音顫抖著從喉嚨深處擠出:「霸道會沒事的!你滾!」
說完,他向前狠狠一推,費啟夏踉蹌幾步,後背撞在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但即便如此,費啟夏臉上的笑意依舊沒有削減半分,他似感受不到洛克夫的怒意,繼續推銷自己的「業務」:「請別急著拒絕我,你會感興趣的。」
「滾!」這次洛克夫沒有再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回頭將門摔上,力道之大使得整層樓的地板都震了震。
有好奇者開門瞅了眼發生了什麼,費啟夏與之目光對上,也只不過是微微一笑,禮貌周到得挑不出一絲毛病。
費啟夏正了正衣領,沿著原路返回。
接下來好幾天他都挑洛克夫在家的時間點準時出現,吃了無數的閉門羹,但他還是風雨無阻地露臉。
到後來,連洛克夫也忍不住好奇地問他,他到底怎麼能做到每次都如此湊巧地碰見自己在家。
費啟夏很直白地告訴洛克夫,他跟蹤了洛克夫的行程,所以對洛克夫一天到晚的目的地了如指掌。
洛克夫聞言只是回了句瘋子,又將門關上。
他們關係有實質轉變是在霸道進了急救室的那一個晚上。
秦九跟在洛克夫的身後,她看見面前的男人正跌坐在地上,捂臉嘆氣,他在消化這突如其來的劇變。
急救中三個字高懸在急救室的大門上,紅色的刺眼燈光直接扎入秦九的內心。她明知道霸道最後的下場,但還是忍不住為它揪心。
此時走廊里空蕩蕩的,只有洛克夫一人坐在地上,夜裡的冷風穿過窗戶帶來了無盡的冷意,狠狠攻擊洛克夫後又呼嘯著離開。
突然,安靜的走廊里出現了皮鞋落在地面的聲音,它很有規律地在靠近洛克夫。
秦九抬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而洛克夫自始至終沒有抬眼,他不關心除了霸道以外的所有事物。
來人走到洛克夫身邊,他給洛克夫遞去一瓶水,說:「別擔心,它是有福氣的戰獸。」
洛克夫聞言,灰敗的眼球這才骨碌轉動。他緩緩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第一次有了和他開玩笑的心。
「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都追到這裡來了……」
費啟夏「嗯」了一聲,他也不嫌地面髒,直接在洛克夫身邊坐下。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的洛克夫精神實在是太過脆弱,他需要一些陪伴以保證他可以保持精神不崩潰,他默許了費啟夏的親近,這是他第一次沒有趕走費啟夏。
他問:「你為什麼這麼有毅力,我都要被你折服了。」
費啟夏一如既往的沒有花花腸子,直白道:「因為我需要你的配合,各取所需。」
「噗嗤……」洛克夫被他的坦率所折服,他打開費啟夏給他遞來的水,咕嚕咕嚕喝了大半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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