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沒有留意它們的異樣，她伸手精準地抓住了閃電。旋即，眼底的血紅散去，她看著手裡似乎陷入怔愣的閃電，小聲責備道：「不准打架！」
閃電似乎聽不見她說的話，只是靜靜地盯著秦九，似乎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秦九抱著閃電，用拇指蹭了蹭它的下巴。
「別發呆，不要再想矇混過關！」
閃電似乎這才回過神，它掙扎了兩下，秦九不敢將它放回地面上，生怕它再次向白雪找茬。
她將閃電放在自己肩膀，又上前一步摸了摸白雪的腦袋，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你們好歹是兩姐弟，不要一天到晚跟個仇人似的。你們還得給流星樹立良好的榜樣，小孩要是學了你們天天打打鬧鬧的，這多不好。」
秦九說話間，閃電和白雪都沒有認真聽講，反倒是聳動著鼻子似乎在捕捉一些什麼氣息。
閃電在秦九的脖子上嗅聞，白雪則是在秦九的手腕上找尋端倪。
沒有。
沒有異形獸的氣息了。
難道剛剛的是錯覺？
作為頂級戰獸來說，二者並不相信自己的感覺會出錯。
它們暫時停火，對視一眼，皆是看出對方眼裡的不解和驚訝。
見對方的表情，它們知道對方也感受到了來無影去無蹤的那陣讓人討厭的氣息。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秦九跟沒有發現它們異樣似的，還在苦口婆心的教育二者要和諧相處。
實際上她已經在暗暗心驚。
沒想到閃電和白雪兩隻疾風豹對自己身上的異形獸氣息如此敏感，她只是淺淺使用了一點點能力罷了，正常情況下根本不會被發現。
就連一旁的流星現在還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明顯沒有感受到變化。
但閃電和白雪就不好糊弄了……
她決定快速轉移話題。
「裝病的主意是誰出的？」
兩隻疾風豹見嗅聞未果，它們暫時放下心頭的疑惑。
聽到秦九的提問，雙方難得的所有默契都用在這裡了。
——它們同時伸出爪子指向對方。
秦九：……
秦九：要不你們先對對口供？
第384章 站著
當然讓它們對口供是不可能的事，不過秦九從閃電和白雪的反應里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這件事大概率是白雪的提議。
畢竟閃電臉上藏不住事，它的惱怒不像是演的。
如此想來倒也合理，畢竟白雪比閃電的鬼點子要多，做事也多彎彎繞繞。能想到裝心理疾病騙過其他飼養員這種事，也只有白雪能想出來。
不過它們裝病的原因是什麼？難道是想見埃德爾老師？像當初她教明月那樣？
秦九將閃電放在地上，問：「你們為什麼要裝病啊？」
聽到秦九的問題，就連一旁的田慶都豎起了耳朵，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兩隻戰獸。
從他發現兩隻戰獸居然是裝病的那一刻起，他對這個答案的好奇心已經攀升到頂點。
戰獸會裝病不是什麼稀奇事，但它們不會無緣無故裝病，一定是出於某種原因的催使下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特別是像閃電和白雪這種高階戰獸，它們的智商堪比人類，許多行為模式都和人類相仿。
所以它們學著人類的欺騙行為，一定和人類欺詐的意圖一樣——它們想以此達到什麼目的。
聞言，閃電和白雪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選擇偃旗息鼓。
它們對視許久，才齊齊向著秦九的方向走去。
白雪用腦袋拱了拱秦九的手掌，而閃電則是蹭了蹭她的腳踝。
它們的回答已經很明顯了。
——為了見到秦九！
當然，得到這個答案的只有一直心明如鏡的秦九，而在籠子外一頭霧水的田慶並不明白閃電和白雪的意思。
他皺了皺眉，問：「它們什麼意思？還是在裝瘋賣傻不肯說麼？」
秦九眼眉輕挑，她模稜兩可地發出一聲：「嗯……」
此時，原本還在狀況外的流星見到兩姐弟和秦九貼貼，它也不甘落後，學著閃電的模樣蹭了蹭秦九的另一隻腳踝。
秦九有些哭笑不得：「你湊什麼熱鬧……」
不過因為流星的行為，倒是解開了她剛剛產生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