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指了指兩枚鑽石袖扣，又指了指自己，面對維娜「嚶」叫一聲。
它問：給我的？
維娜轉過頭去，不耐道：「對，給你的！你不要就丟掉吧！反正也不值錢！」
說完，她通紅著耳朵躲到浴室里。
瀟灑聽到浴室大門關閉的聲音才從怔愣中清醒。
它拿出其中一顆袖扣舉起，在燈光下反覆細看。
喜歡！
它是真喜歡！
這是小血蝠送他的禮物！
它開心地將袖扣拿出來，又將自己的全部小西裝翻找出來，平鋪在床上。
它將袖扣放在自己的小西裝上比劃哪一套更合適。
而維娜偷偷在浴室打開一條門縫，從裡面探頭觀察瀟灑的動向。
瀟灑在認真地對比，一旁的流星見到那麼多小衣服，正想上床搗亂。
它還沒得逞就被瀟灑趕了下來，把它推到光明身邊讓光明照看。
小孩的注意力容易改變，見光明在玩拼圖，它也上前咬住一塊拼圖開心地跑了起來。
也幸好這裡空間夠大，足夠它們各占一個角落玩耍，不至於秦九不在就無聊。
另一邊的秦九剛到第三實驗室的門口，就見到蕭清月的身影。
從他的休假開始以後，他還是堅持每天來第三實驗室看一眼李柯的情況。
李柯已經平穩下來，現在看上去狀態比上次好多了。聽實驗員說，如果好運的話，再過幾天他就能醒過來。
蕭清月和秦九聽到這個消息時同時鬆了口氣。
終於聽到一個好消息了。
秦九正欲離開，突然聽見實驗員們的交談，她停住腳步，仔細聆聽。
「16號實驗體，明天可以第一次喚醒了吧？」
16號實驗體……
秦九很清楚他是誰。
——希思特。
一個久遠到幾乎要忘記的名字。
他和蕭清月他們不同，希思特是自願成為這裡的實驗體，所以他的記憶是完整的，他清楚知道發生的一切。
秦九很想揪著他的衣領質問他為什麼要讓蕭清月他們成為犧牲品，但想了想又覺得無謂。
事情已經發生，無法逆轉。
但她還有很多事想問他。
比如——
御獸軍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是否也在他的計劃之中？
可是希思特醒來真能讓她知道答案嗎？
希思特會不會也像李柯一樣出現了吞噬現象，記憶出現錯亂呢？
現在沒人能保證一切都和他們預料之中的發展。
秦九默默記下希思特的喚醒時間，抬腳離開。
第二天早上，她甚至比實驗員還早來到第三實驗室門口，等待這個時刻。
最近秦九每天都和15號實驗體出現在第三實驗室門口，大家對她已經非常熟悉，但像今天這麼早出現還是第一次。
有實驗員問道：「秦小姐今天也來看看14號實驗體嗎？」
秦九搖搖頭，她抬眸看向實驗員，眼底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
她說：「我是來看16號實驗體的。」
聞言，實驗員一驚，他問：「你認識16號實驗體？」
「嗯。」秦九含糊回應，揮揮手道：「你快去工作吧。」
雖然實驗員對秦九和16號實驗體之間的關係非常好奇，但見秦九明顯不願多說，他也只好壓抑八卦之魂進入實驗室里。
今天緩衝區裡的人比平時要多，似乎大家都在期待看見患有重病進入實驗艙的16號實驗體的第一次喚醒結果。
以前有試過實驗體喚醒後進入躁狂狀態，無差別攻擊人類以至於被擊斃的事件。
在多次實驗後，現在大概率不會出現那種情況。但畢竟16號實驗體的身體素質不如其他實驗體，能不能成功喚醒還是一個問題。
對於第三實驗室的實驗員來說，今天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日子。
如果異形獸基因的融合可以消除人體其他負面影響，那麼對於推進優化體實現全民化將會有巨大的作用。
費先生願意接受希思特也是出於這個原因。
畢竟沒有什麼比一個瀕死之人再生龍活虎地活躍在各個場合更令人感到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