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著硝煙的氣息,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以瀟灑為首的戰獸一隊和維娜正面對峙,兩方都沒有發出聲音,也沒有任何動作。
秦九有急事離開,只剩下它們四隻戰獸留在房間裡。
雖然秦九出門前特意叮囑過讓它們不要鬧事,但局面不知不覺間已經變成現在的模樣。
瀟灑和維娜在黑夜中通行自如,這點程度的黑暗無法掩蓋它們的視野。
而光明則只能感知光和暗,它用來分辨生物的方式是靠那奇異的火光,對於其他物品,它只能靠觸碰的印象來記憶。
現在的房間對它來說只不過是暗了些罷了。
瀟灑雙臂抱在胸前,趾高氣揚地看著對面的血蝠。
血蝠小小的身體坐在椅子上,她雙腳懸空,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但那雙紅色的眸子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光芒,緊緊盯著夜皇蝠。
這樣的場景不知持續了多久,終於,維娜率先說道:「你們和我不一樣,秦九會更喜歡我!」
聞言,瀟灑放下雙手,拿起自己的小手杖,在地上敲了兩下,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你敲也沒用,這就是事實!」維娜哼了一聲,學著瀟灑將手臂抱在胸前,做出一副高冷的模樣。
瀟灑忍不住破口大罵,嚶嚶嚶的聲音在整個房間裡迴蕩,維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再說一遍?」
「嚶!嚶嚶!嚶嚶嚶!」
瀟灑越罵越難聽,維娜終於繃不住了。
她跳下椅子,舉起手杖,寶石在微弱的燈光中折射出神秘的光芒。
她用寶石對準瀟灑,藏在昏暗中的小臉充滿冷意,她說:「你信不信我把你弄進去?」
瀟灑毫不畏懼,它不太顧及形象地叉著腰,眼珠子幾欲突出眼眶。
分明是在叫囂著——
有種你就來啊!
維娜自己都數不清已經多少年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她氣昏了頭,踏出彼此的安全距離,投身於燈光之下。
特意被調暗的光束打落在維娜的身上,為她森冷的模樣增加一抹詭異的氣息。
就像是暴露在燈光下的厲鬼,即將找到索命的對象……
流星現在才看清楚維娜的模樣,它被維娜憤怒的表情鎮住,立刻躲在瀟灑的身後。
瀟灑摸了摸流星的腦門,安撫它的情緒。
旋即,它也踏出一步,進入到光束的範圍內。
火藥味從對峙的雙方身上傳來,充盈整個房間,似乎只要有一點火星就能引爆整個房間……
*
秦九在第三實驗室的門口,與裡面正在忙碌的眾人比起來,她顯得悠閒許多。
但這也代表著——她無法幫上任何忙,只能在這裡等待事情發展的結果。
「別擔心了,他不會有事的。」
秦九身側是穿著泰迪熊印花上衣的蕭清月,他明明不喜歡李柯的品味,但不知為何今天特意選了這一件粉粉嫩嫩的上衣。
秦九聽到他的話,也只是勉強地點了點頭。
實際上,沒人敢打包票李柯能活著出來。
畢竟他的維生系統今天已經發出多次警告,整個實驗室陷入一片慌亂,甚至連費啟夏也來過兩次詢問情況。
很明顯,李柯這次是真真正正站在了鬼門關前,只差一腳,萬劫不復。
蕭清月臉上的表情似乎和往常一樣,他並不會因為李柯瀕死而產生任何不必要的感情。
但若仔細觀察他的眼睛,便能發現其中充滿了焦躁不安的情緒。
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何會產生如此變化,或許在秦九告訴他名字的那一刻起,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他不再是冷冰冰的實驗體,他有了名字,成為了和所有人一樣的普通人。
他也在那一刻起似乎擁有了屬於蕭清月——而不是15號的情緒。
李柯是他的朋友,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理應擔心李柯的情況。
「為什麼會突然產生侵蝕反應?這次實驗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崔博士,我們只是和平常一樣進行極限測試,這次還提早結束,理應不會出現大問題才對……」
「呵!那你倒是告訴我,為什麼現在出了這麼大的變故?」
「我……我……我不知道……」
「你們平時到底有沒有認真幹活?這種情況還需要我來幫你們善後嗎?我本來就忙……」
「對不起崔博士,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好了!不要再說廢話了,把他最近一個月的所有監測數據給我。」
「好,好,崔博士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您請過目。」
兩位實驗員談話的聲音從遠及近快速放大,很明顯他們靠近實驗室的速度很快。
他們身穿白大褂走路生風,像是沒有看見站在一旁的蕭清月和秦九,快步進入實驗室,消失在自動門後。
他們走過帶起的微風拂過秦九時,她才如夢初醒般向空氣輕輕一握,想抓住消失的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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