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冒不起這個風險。
再說了……萊克爾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他們為什麼要幫他？
將白虎的命運捆綁在一個還不知道能不能在這場總統戰爭里存活下來的不定因素身上嗎？
費啟夏做了十幾年的商人，他當然不會做虧本買賣。
雖然對費啟夏的答案已經有了預想，但現在聽到他肯定的答案，秦九還是忍不住低落起來。
她不在乎總統是誰，他只在乎萊克爾這個人。
她不想他死去。
費啟夏揉了揉太陽穴，最近連軸轉已經讓他疲憊不堪，接下來還有很多文件需要處理。
「你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
「不，我有。」
秦九突然抬頭，目視費啟夏。
「我想知道，在我和你通訊的那天，發生了什麼？」
第286章 又見面了，14號
通訊……？
混亂一片的實驗室里，隨處可見的紅色警告。
刺耳的尖銳警告轟鳴聲響徹實驗室里的每一個角落。
腳步聲、警報聲、焦急的交談聲混雜在一起，如同一片人間煉獄。
每個在其中奔波的人，臉上清一色的沉重。
「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快點！快點找人來，快！」
……
原本已經遠去的嘈雜聲音似乎重新回到他的耳旁，為他原本就難受的腦袋增加了不少負擔。
費啟夏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努力讓自己從那個場景中剝離。
他深吸一口氣，說：「沒事，就是實驗室里出現了一點小小的麻煩。實驗嘛，總有各種各樣的情況發生。現在已經處理好了，你不用擔心。」
擔心？
秦九從來沒有這種情緒。
她巴不得實驗室里的每一個項目都出現問題，無法進行下去。
她只是有一個隱隱的猜測，想要得到證實罷了……
「是哪個實驗室出了問題？第二還是第三實驗室？又或者是……還有其他的實驗室？」
聞言，費啟夏正在揉著太陽穴的手突然停下。
他緩緩抬頭，看向秦九。
秦九臉上沒有任何破綻，清澈純真的眼眸里透露出一抹天真。
但如果就此相信，那就要遭殃了。
房間裡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助理低頭不語，脊骨攀上一抹冷意。
雖說秦九是洛克夫先生的遺孤，但在費先生沒有完全信任她之前，費先生可不希望秦九知道第一實驗室的存在。
費先生甚至沒有讓秦九住去總部，而是將她放在了分部。
分部里的每一個實驗員都不知道第一實驗室的存在，秦九是如何得知還有其他實驗室的？
別人告的密？
不，這個可能性幾乎沒有。
那只有一種可能——
她猜到了！
她恐怖的敏銳直覺讓她無法忽視其中的一些細節，她順著蛛絲馬跡向上追尋，找到了她最想要的答案！
牆上的古老吊鐘里發出機械齒輪旋轉的聲音，時間也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許久，費啟夏才輕笑一聲，打著馬虎眼，說道：「第三實驗室。」
秦九既然沒有明確問出第一實驗室的事情，那就說明這只是她的一種猜測，如果自己沒穩住心態，可能就被她套話了。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在秦九的預料之中，她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旋即又問道：「蕭清月的下一步實驗計劃是什麼？」
「加強融合，你不是已經在第三實驗室得到答案了嗎？」費啟夏嘴角勾起，似乎想看到秦九被拆穿之後的窘迫。
可他註定要失敗的，秦九大大方方承認：「嗯，但是我想知道的是，這次的融合率是多少。」
費啟夏：「不知道，看他的耐受程度，會上升5%到10%左右的融合度。」
秦九：「失敗以後……會退回嗎？融合率……」
「不會。」費啟夏繼續玩弄那隻鋼筆，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不是在討論一條人命。
「會死。」
秦九雖然心裡早有答案，但聽到他的肯定，也不免皺了皺眉頭。
也就是說……
這幾天之內，蕭清月的會再次經歷生死存亡的大關……
秦九深吸一口氣，問：「那希思特呢？希思特現在怎麼樣了？」
「挺好的，只是身體素質不是特別好，需要在實驗艙里睡很長一段時間，暫時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