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要攤牌的時候了。
空氣里保持許久的靜默，秦九深吸一口氣，首先問道：「蓓蓓有沒有事？」
路院長搖頭：「只是用了些方法讓她睡過去罷了。」
男人看見秦九如此鎮靜，倒是對她感興趣起來，他問：「你看到這種場景，不驚訝？不害怕嗎？」
秦九表現得極為淡定，但手裡的短刀已經悄悄握緊。
秦九淡淡地看著路院長一眼：「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男人看向路院長，面露疑惑：「她知道？」
路院長搖搖頭，再次看向秦九時神情複雜：「估計是猜到了什麼吧，我說過，她很聰明。」
男人招呼她進來坐下，秦九警惕地留意身邊的情形，緩緩坐在他們的對側。
男人伸手想與她交握，秦九卻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男人滿不在乎，收回手說：「你好，我叫費啟夏，你也可以叫我……」
他頓了頓，繼續道：「費叔。」
秦九全程高度緊張，聽到他的話，眉頭皺得更深。
怎麼似乎他們是想與自己交好？
這和她想像中的不一樣。
從她發現院長不對勁開始，她一直以為她是院長培養的一枚棋子，活在她的掌控之下，自己對她來說一定是有利用價值的，她一直好奇路院長對她的期待是什麼，她在等她攤牌。
她還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麼利用價值，但她知道自己一定是特殊的。
為了保守她能快速癒合傷口的秘密，她甚至很少和小朋友一起打鬧，生怕不小心弄出傷口後癒合太快引起其他人的關注。
所以她小時候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文靜的，不愛說話。
秦九也不清楚院長是否知道自己擁有這項能力，但她儘量不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
只是現在的情況好像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了，路院長沒有對她使用能力，也沒有利用她去完成什麼目的，而憑空出現的這個男人似乎對自己也沒有敵意。
她的腦子開始飛速運轉，祈求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拼湊出答案。
不過……有件事情，她還是有把握的。
秦九從口袋裡掏出兩枚虎頭徽章，隨意的丟在茶几上。
費啟夏看見徽章，有一瞬地驚訝，但很快消失不見。
秦九：「這是你的東西吧？」
費啟夏饒有興致地看著秦九的臉，好奇道：「為什麼這麼肯定？」
秦九：「我想我們可能不是第一次見面吧？」
秦九指著一旁的暗影：「它身上的氣息讓我感到熟悉，我們應該在瓷王星見過一次。」
費啟夏讚賞的目光落在秦九身上，他對一旁的路院長說道：「果然很聰明。」
費啟夏大方承認：「對，是我的東西。你保留著它們是有什麼想問的嗎？」
秦九點頭：「第一，為什麼會有長得像人類的異形獸出現，是不是你們製造出來的；第二，於藍星和瓷王星的蟲洞是不是你們的手筆；第三……」
秦九指著自己：「我和你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叫你費叔？」
費啟夏聞言，勾唇輕笑道：「你一次性問這麼多問題，我該從哪一個開始回答？」
看見秦九黑下來的臉，費啟夏這才不開玩笑，一個一個回答道：「第一，長得像人類的異形獸是我們的實驗品；第二，瓷王星後來出現的蟲洞是我們製造出來的，但原本出現的那一個不是，於藍星的也不是，它們都是天然蟲洞；至於第三……」
他抬頭看了眼自己的妹妹，問：「能告訴她嗎？」
路院長無語：「你都讓她叫你叔了，你還問我？」
費啟夏回過頭看向秦九，語氣無比認真：「說起來可能讓你難以置信，我是你父親的結拜兄弟。」
「父親？」
這個詞語對秦九來說是完全陌生的，她猛地抬頭看向路院長，問：「你認識我的父親？你知道我的父親是誰？」
路院長點點頭：「你的父親叫洛克夫，以前是御獸軍的成員。」
秦九瞳孔驟縮，洛克夫三個字躍然在腦海里。
這個名字她雖算不上熟悉，但也不陌生。
最近這個名字總是出現在她的世界裡，原來他們之間早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可她還是懷疑路院長的話：「為什麼我叫秦九？還有，他現在在哪裡？」
路院長實話實說：「我也不清楚，你父親還沒告訴我答案前已經……」
路院長嘆了口氣：「對於其他事情我確實有所隱瞞，但唯獨你是孤兒這件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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