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慶此時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學其他人一樣，低頭吃已經冷掉的白米飯。
秦九趁路院長離開，一把抓住身邊女孩子的手。
溫的……
是活人……
女孩抬頭看向秦九，沒有感情的聲音從她嘴裡發出：「小九姐姐是想和蓓蓓玩嗎？」
不知為何，她的聲音讓秦九汗毛豎立。秦九輕輕鬆開小女孩的手，微笑問道：「蓓蓓不吃菜嗎？大家都不吃菜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桌上的眾人。
秦九的話就像是一道指令，所有孩子同時拿起筷子，往自己的碗裡夾菜，就像在完成秦九下達的任務……
路院長此時回來，像是看不見原本不夾菜的孩子都在夾菜的行為。
她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把盛滿香噴噴白米飯的碗遞給秦九。
秦九接過，誇讚道：「路院長的飯菜還是這麼好吃。」
路院長開心地又給秦九布菜，似乎誰都沒有發現桌上的異況。
吃過飯後，孩子們自覺地收碗筷。
秦九本來也想幫忙，但被路院長制止：「讓他們做吧，不然他們會認為自己沒有價值。」
秦九挑眉，放下端起的碗筷，她甜甜一笑：「好，都聽院長的。」
院長帶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間還是之前的那一個。
因為她的年紀最大，路院長在一年前給她安排了一個套間，秦九很熟悉裡面的擺布。
路院長說：「你晚上不要到處亂跑，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秦九答應下來，關上門後，聽到路院長走遠的聲音，她猛地衝進廁所摳嗓子吐出今天的晚飯……
第155章 監視
因噁心乾嘔，秦九的眼眶裡充滿淚水。
其實她心裡知道，飯菜不一定有問題，畢竟以前也是這麼吃過來的，可她就是心理上的反胃。
也許某一天她也會像以前一樣麻木，照常吃下孤兒院裡的飯菜。
秦九抹去臉上的淚水，漱口洗臉後看向窗外的世界。
她在心中暗暗呼喚光明，光明感應到她的呼喚，飛到窗台上一臉好奇地歪著腦袋。
它能感受到空氣里屬於秦九的不安情緒在流淌，可現在周圍明明沒有威脅……
秦九小聲發問：「光明，去看看外面有沒有對準我房間窗口的攝像頭。」
光明得令，撲棱著翅膀迎著夕陽飛走。
秦九從自己的行李箱內把東西收拾出來，期間有人敲門。
秦九停下手裡的動作，走向門口，謹慎地問：「誰呀？」
「小九姐姐，我是小慶。」
秦九腦海里浮現出拉著行李箱離開飯廳的小男孩，她打開房門，只見他拿著一盆洗漱用品站在門口。
秦九問：「小慶是來給我送東西的嗎？」
小慶點頭，他的眼睛渾濁不堪，灰濛濛一片幾乎看不見眼球的位置。
但秦九能感受到他在與自己對視。
小慶把手裡的東西遞給秦九，正準備轉身離開，秦九卻把他叫住：「小慶，姐姐以前沒有見過你，你是什麼時候來孤兒院的？」
小慶的動作僵硬，似乎因為秦九突如其來的詢問打斷了在他身上原本設定好的程序，他緩慢地轉過身來，如實回答：「兩個月前。」
秦九微笑著向他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
小慶像生鏽的機器，手腳並不靈活，右腳已經朝向前方，可左腳卻遲遲沒有抬起。
他嘗試了好幾次才把軀幹調整聽話，轉身離開。
秦九目睹他消失在走廊的轉角才回到房間裡把門鎖上。
光明正巧從外面飛回來，它落在秦九的手臂上，輕輕地嘰嘰兩聲。
秦九問：「有嗎？」
光明搖搖頭。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答案。
如果沒有攝像頭監控，那就說明院長還有更隱秘的方式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她此行回來是想找到曾經記憶里的那份文件，現在不知道院長對她的監視具體在哪，她的行動變得困難重重。
秦九思索片刻，還是決定今晚夜深人靜的時候試試能不能成功到達院長辦公室。
在沒有娛樂設施的房間裡，秦九打開終端和群里的幾人聊天。
寵物護理專業的幾人都已經回到家中，伊萊德還拍到和蕭峰一起玩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