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楷腳步定住,到底說她是他的妹妹,她語氣中所包含的情緒,他是可以聽出來的。她的聲音有些淡,情緒也明顯,他的指尖顫了一下,又聽到她沒什麼起伏的話音,「你有煙嗎,能不能給我一支?」
印白患有先天性哮喘,不能抽菸。
之前他給她煙、想讓她試試,純屬是惡作劇作祟,沒想到她還真接下了,現在,又反倒過來問他要煙,不用想,她心裡肯定有事藏著。
「失戀了?」商楷一語即中。
「嗯。」印白沒否認,可能是這件事壓在心裡太長時間,她沒有可以傾訴的人,委屈了,很正常。
「當初我讓你跟他分手,你不聽我的,現在好了,失戀了這種感覺還得自己承受,是不是以為自己特偉大啊?」
「你有沒有?沒有我出去買。」
「別抽菸了,哥陪你聊會天。」
很奇怪,許是他們都長大了,對小時候的事情像是翻過了篇章,這一天,印白和商楷說了很多的話。
他說話難聽歸難聽,但也不是真的想讓她傷心欲絕,同時也開導她,戀愛又不是法律規定只能談一次,你沒必要把自己困在過往裡走不出來,沒必要,也不值得。
失戀了就失戀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談一段、好幾段不就好了,人生在世,就應該享受生活。
向前看吧,印白。
她記住了他說的這句話,淚水又控制不住地流下來,商楷把她攬進懷裡,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說印白怎麼變得愛哭了,以前,她倔得很,他不讓她進家門一整天,她也不低下姿態求他,就這麼硬生生地耗著。
那種倔勁兒,韌勁兒,是別人學不來的。
是啊,她怎麼變得這麼愛哭呢。
高中被同學霸凌三年她都沒有哭,而現在,自從她和謝澈分手之後,哭了不知道有多少次,她變得愛哭了,有的時候,意識回過神之前,眼淚已經順著臉頰掉了下來。
謝澈,我要放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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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京城。
放了寒假,謝澈的生活和之前一樣,賽車、攀岩、旅遊、跟朋友們組局喝酒等等的娛樂沒一個缺席的,像是要把什麼回憶忘掉一般。
玩遊戲的時候,免不了和八卦、感情有所牽扯,在謝小少爺面前,朋友們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那個叫『印白』的女孩。
因為,自那段他和那個乖乖女的戀情之後,他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他們都勸他『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以你小少爺的顏值和身材,找新的女朋友又不是什麼難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況且……
況且,是你先提出的分手。
這句說出來,估計小少爺直接當場甩脾氣走人。
謝澈坐在飄窗沿邊,手中松握著一盞玻璃杯,杯中的酒透明澄澈,像無酒精濃度的水,也像,乾淨的她。
在分手之後的很長時間,他依然能回想起那天是怎麼樣的情景——下了雪,片片雪花落在她長而直的黑髮上,他擔心她著涼,抬手想幫她拭去,她躲開了自己,清亮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落了一珠,盈滿破碎。
「謝澈,我們就到這吧。」
她的聲音哭腔明顯,哽咽著,說完這句話,留給他的只有一道纖薄瘦削的背影,慢慢隱匿在雪中,直至在他的視線完全消失。
謝澈想過,也反思過,當時朋友問他的那些問題,他為什麼回答得毫無猶豫。
尤其是——現任和前任相比,他選了前任。
印白和執醉,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姑娘。
她們各自的性格鮮明,各有各吸引的點。
印白乖巧,骨子裡透著的獨立仿佛在與這個充滿不公的世界堅韌對抗,她清醒,理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會拼盡全力去爭取,堅決不放棄,但也執拗,在某件事情上會堅持一個想法走到底。
執醉明艷、坦率,喜歡嘗試各種具有未知性的挑戰,張揚,也大方,敢愛敢恨,活得熱烈瀟灑,無拘無束。
他在和執醉談戀愛的時候,兩人各自的朋友圈子互不打擾,彼此信任,自由戀愛,不管昨天和明天,只看今天。
而在和印白交往的期間,這種自由像是得到了一種限制,牽手、擁抱、接吻這些都要被限制、阻隔,好不容易將問題挑明解決了,卻又要面臨她的排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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