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還是算了吧。」
想了又想,印白拒絕了謝澈,她知道這是第一次有人邀請她吃飯,以同學的名義,但她懂得他們之間的距離,也僅僅只停留在『同學』這兩個字上面。
「印白。」他叫她,第二次說出她的名字比第一次要熟稔一些,手掌微張,那條戒指項鍊直線般地墜下來,「你撿到的東西是這個,對我來說不是僅僅說一句『謝謝』就能扯平的,就當我還你個人情,你看行嗎?」
那條項鍊墜著的戒指很像一束光,那一瞬間,光源擴散漸漸蔓延到了她的心上,很好看的項鍊。
想必,他喜歡的、又是看得那麼重的東西,價格應該不菲,如果真的丟了,很可惜。如果,她所認為的重要的東西丟了,她也會很感謝幫助她的那個人。
片息,謝澈手一抬,那條戒指項鍊提起一絲弧度,原位返回再次回到了他的掌心。
同分同秒,她的心也跟著猛然跳動了下,就像是有什麼神秘的力量將她和那條項鍊串聯在一起似的,感知莫名。
穩了幾秒,摁下不定的心率,說實話,她依然是想拒絕的,總覺得兩個人吃飯會很奇怪,又是不多麼熟悉的同班同學。少女剛開口,她的話就被謝澈打斷了:「那就這麼定了,周日下午,我給你發個定位和時間。」
印白:「?」
我還沒說話呢。
要發信息肯定是在建立好友的關係基礎上,他沒有她的微信,那麼機會來了,這次感謝自然而然地拋出了個可以相互加好友的關係。
謝澈拿出手機點開,調出個人微信加好友的二維碼,屏幕轉向印白,「加個好友吧,聯繫方便。」
印白先是沒動,對方的誠意都到遞二維碼加好友這一步了,再拒絕好像有些不禮貌。她抬眸,他又向她推過那個二維碼,示意添加,而後,她也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掃一掃的圖標,直至「叮」的一聲,好友添加成功。
她看到他的微信頭像,是外出滑雪時拍下來的照片,白雪席捲山穹,視野所及儘是茫白,他穿著滑雪服,整個人站在山腰一邊的位置,側著身,站姿隨性,有著屬於他與生俱來的少爺架子,卻讓人感覺他就該是那麼恣意不羈的,無拘無束,周身無任何枷鎖。
有些……入神。
指尖不由得一亂,印白退出微信,「嗒」的一聲摁滅手機屏幕,視線瞬間慌亂,不知道該看向哪裡。
「你周日那天能空出來嗎?」謝澈忽而問她。
他說的話,她暫時還沒有想到,站在自己的角度來說她是知道自己上班的時間,但身為對方的他不會全面了解。她訝然在一件事情上,他考慮得很全面,做事有條理不會亂了步子,情緒……也穩定,那麼重要的項鍊丟了並沒有去發脾氣,他是她遇到的第一個、她感覺很特別的男生——態度謙禮有度,狂傲,且恣意,獨屬於他的少年模樣。
周六周日,印白基本沒有要去兼職的班,她的打算是沒課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圖書館學習,學到圖書館閉了館、學到寢室將近熄燈,這是她日常生活中的常態。
沒有娛樂,也刻意減少和室友同學的社交,除了學習就是學習,一切都是那麼枯燥乏味。
「可以。」
印白把這頓飯當成了一次小小的放鬆機會,也當成謝澈為還清人情的彌補,吃完這頓飯,他們的關係還是不變,依然保持著該有的同班同學。
「行,那說好。」剛加的好友,謝澈在給印白設置備註,「到時候我給你發消息,看到了記得回我一下。」
「嗯。」她答應。
印白離開了教室,身影將要隱匿於門外的那個瞬間,謝澈回頭看了眼,下一秒,她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視野。
他勾唇,再次看向她的微信頭像,其實從剛開始加上微信他就注意到了,只是她在場,他沒看太長時間,現在再一看,她的頭像是朵白色彼岸花。
他又笑了聲。
她到底多喜歡白色彼岸花?白色彼岸花的毛絨掛鏈,白色彼岸花的微信頭像。
像男生一般對花語什麼的沒多少興趣,也不會過分在意。彼時,這個想法牽動著他的思緒,又一次打開瀏覽器,在上面輸入了幾個字,他想查一下白色彼岸花的花語是什麼,能讓她如此鍾情,好像喜歡什麼都和白色彼岸花沾點邊。
查到了,白色彼岸花的花語——無盡的思念。
幾個字,盈滿了愈發濃烈的傷感。
又是傷感。
她是經歷了什麼事情所以才會變得那麼傷感的嗎?平時在教室碰見她,她也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和室友的關係看起來不是很和諧融洽,甚至有些針鋒相對的態度在,從剛才室友污衊她拿手鍊的事情便可以看出來。
他突然,有點同情她。
這算是可憐嗎?
他也在心裡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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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說好要去吃飯的那天,下午,印白剛從圖書館回到寢室,雖然是簡單地吃一頓飯,但也不能態度隨意,穿著方面需要注重一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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