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月眨眼,他的眸子再度和自己的目光相對,有種魔力似的,讓她不自覺地抿了抿唇,補了一句:「……行嗎?」
時間像是頓然停止似的,吹來的風更涼了。
校服衣擺不易察覺地漾起了輕微的弧度,依偎著觸碰到夏傾月的指尖,有點冷。
她明明在發著低燒,卻感覺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夏傾月。」她在外面站了有一小陣兒了,涼風簌簌,他都覺得冷。江辭打開門示意她進教室,「真到比賽那天了你先好好上課,如果有時間再說。」
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溫度,夏傾月一瞬感知到回溫的暖,好似溫和的泉水流淌在血骨里。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抬起另一隻手讓她看了看拿在手裡的紙張和中性筆,對她說:「檢討我包了,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看我比賽,就當謝謝我。」
意氣風發的模樣,是屬於十七歲的獨有且唯一。
她身後的少年身影,在她彼時十七年的漫漫人生中一直都有在陪著她一起走過,什麼時候呢,什麼時候喜歡的江辭,她自己都有點說不清了……
只記得那天的天氣似是和今天一樣,不太好,灰雲翻際,遮擋了太陽的光——
可是,她卻喜歡上了甚比太陽還要熱烈的少年。
……
江辭幫她寫好了三千字的檢討,夏傾月拿在手裡頓然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更確切地說,是心虛。
她的字跡和江辭的字跡不太一樣,加之,在高二剛開學不久,二十班的有位任課老師請了一段時間的病假,那段時間,教導主任在帶他們班級的課。
「沒事的月月。」了解夏傾月所擔心的,班央擺了擺手,「就算老任教過我們一段時間也沒什麼啦,他又不會記住每一個人寫的字是什麼樣的。」
此話一出,單隗剛抵到唇邊的礦泉水瓶頓住了,表情誇張,「什麼啊,那為什麼我作業本上不寫名字老任都能認出來?給我僅此一份兒的『偏愛』是吧?」
班央:「你也不看看你那歪七扭八的字都寫成什麼樣兒了,記不住你的才說不過去。」
兩人小學雞吵架似的鬥了幾嘴,話題又回到了字跡方面,單隗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夏天的字很好看,老任還特地讓她出咱們教室里的黑板報。喏,你看夏天寫的現在還在板牆上呢,老任沒事兒就巡邏,一看檢討能認不出來?」
「有一次批改作業,我記得他還把夏天的作業貼在了模範牆,那可是不用值日一周的模範牆啊,我做夢都想去。」
因為夏傾月的字很好看,班級里的黑板報和模範牆她都參與過,她想,她的字應該會給教導主任留下些印象,要不她再寫一份算了……
正這麼想著,夏傾月剛拿出紙張和中性筆,身邊的江辭站起了身,懸在他鎖骨下方的外套拉鏈墜子微顫,像她不定的心,「走,我陪你去。」
夏傾月半仰著頭看他,頓了下,他的聲音再次渡進她的心澗,「大不了解釋一下。」
呼吸稍停,夏傾月緩了緩思緒才斂回神色。
他幫她寫檢討,看出她的猶豫想跟著她一起去辦公室,對她那麼好,他就不怕她多想嗎?
已經多想了。
也許暗戀一個人就是這樣,哪怕他對你僅僅只是朋友之間的正常相處,自己想要說的話,心臟總會提前一步在心裡替你說出來。
鬼使神差的,夏傾月不想再說什麼推辭了,站起身,和江辭一起去往了辦公室的方向。
路上,他們說說笑笑,和以前一樣。
她突然想時間靜止在這一刻就好了,在他身邊。
-
心裡有了一件滿懷期待的事情,就會感覺時間過得很慢很慢,仿若一幀一秒都按下了緩停鍵。
等便利貼上標註的日期圈住了『七』的字眼,夏傾月一大早就起了床在家裡練習著上次舞蹈老師布置的作業。作業如若達到合格,就不用加練,這樣會節省一些時間,正好,節省下來的時間她可以趕往體育場去看江辭比賽,應該可以趕上後半場。
在房間裡練舞練了半個上午,門口的兩聲敲門聲響「叩叩」傳了過來,聞聲,夏傾月說了聲「請進」。
「咔。」
房間門開了,盛蓁端著一盤剛切好的水果走過來,「月月,這是媽媽剛切好的水果。今天不是有舞蹈課嗎?我陪著你一起去。」
把水果盤放在桌子上,女人想起來了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夏傾月,緩言說:「晚上呢,我和你爸爸,還有你蘇阿姨和江叔叔要去京城出差,一個人在家害怕可以去找小辭,他也知道這件事。」
本來因練舞練得有些久有點累,夏傾月緋唇翕張著,緩了緩才放慢心率,隨即一怔,「出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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