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月牽著江辭的手,突然後悔自己沒有早點喜歡上他,如果,她早點喜歡上他,這樣可以更加記清楚他以前的事情。
在他們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正式交往了一段時間後的某天,江辭對她說——夏傾月,你好像從來沒對我說過『我愛你』,我想聽。
江辭想聽,夏傾月也知道這三個字說出口不難,她也是真的愛他,但她就故意逗他,不說。
「……阿辭。」他的棕發稍微落下來了一些,隱隱遮住了眉宇,夏傾月為江辭輕輕整理了下,似有若無地觸碰到他的長睫。她看著他,聲音微微哽咽:「我愛你。」
「我很愛你,很愛很愛……」
真摯的愛意纏綿、熱烈。
夏傾月愛江辭,是永恆不變的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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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昏迷後,江辭一直在自己的潛意識之中。
原本,在他的世界看不到什麼,聽到的聲音也斷斷續續,而且很亂耳。
但,在恍然之間,他聽到了夏傾月的聲音,她的聲音,他永遠都忘不了——她好像在跟他講故事,說起了他們以前的過往,她笑了,也哭了,想讓他快點醒過來。
她也說,她愛他,很愛很愛。
江辭緩緩睜開眼,入目的一切好像都變得空白,但當他看向夏傾月的時候,她成了他灰白空間裡——唯一的例外。
「……月月。」他手心翻轉,牽住她的手,可能是因為剛剛醒過來,聲音還是很微弱。
聞聲,夏傾月抬頭,他醒了。
顧不得其他的,她稍微傾身抱住了他,也刻意把控著度,擔心自己碰到他受傷的位置。
「阿辭,你醒了……」夏傾月抱著他不想分開,掉落的淚水都染到了他身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太害怕了……我相信你、你一定會醒過來的……」
她抱著自己,胳膊在輕微地泛抖,江辭想安慰她,但一抬手牽動著心臟的位置隱隱發疼,他蹙了下眉。
好在她沒發現,她看到了,該擔心他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背上,輕輕地安撫她,是她思念很久才聽到的聲音,一如以往不變,輕笑了下:「姐姐是我好不容易追到的女朋友,我捨不得離開。」
第99章 至夏
江辭醒了過來, 夏傾月因開心有些忙亂。
現在最重要的是通知醫生。
但在她離開的前一秒,江辭握住她的手腕,觀察到了她額頭上的傷口, 用紗布包著。他問她怎麼回事, 傷得重不重,褐眸里全是對她的擔心。
他也看到她經受重傷的右臂戴著醫療護具, 淚水好像比自己的情緒來得更快, 他又哭了。
夏傾月頓了下, 她發現, 江辭哭的時候好像和自己一樣, 都是淚越落越多,眼尾也紅,讓她心疼。
「沒事的。」她故作輕鬆笑了笑, 纖細的指節幫他拭去清淚,不想再多說些什麼讓江辭擔心,一句話帶過:「不小心碰了一下,已經處理過傷口了。」
她的謊言,江辭短瞬看穿。雖然他現在剛醒來,對有些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並未全面了解,但他能看出她的刻意迴避,「……告訴我夏傾月,到底怎麼回事?」
好像……說不了謊了。
江辭問她額頭上的傷和她受傷的右臂,夏傾月將重點放在了前者,如實說了額頭傷口的來因。
還有,她受傷的右胳膊, 經過手術之後,主治醫生告訴她, 她的右臂斷了骨,因所受的擊打嚴重,需要進行長期的復位治療,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可能不能恢復如初。
這些,她跳過了,沒告訴江辭。
離開重症監護室,夏傾月背身貼著牆面,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臂,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好起來,也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再服裝設計這條路上走下去。
現今,他的醒來就是對她祈願的最好回報,只希望一切都能順遂、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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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侗、司唯、羅斌,這三人蓄意組織的報復事情還未收尾,他們的行為有損違背道德法律,只以同樣的方式回擊過去是遠遠不夠的,法律會替公正懲戒他們。
夏傾月的姑姑——夏之莞,是國內紅圈律所之一的京城合問律所中的金牌律師,知曉夏傾月和江辭受傷的消息,她第一時間出面。
法院中的她氣質幹練利落,陳述證詞時頭腦明晰,在她拒不接受一切賠款緩解刑罰的態度下,饒侗、司唯、羅斌三人得到了法院的最終刑事判決。
金牌律師出面公眾場合必然會引動外界媒體的實時關注,當夏之莞走出法院的時候,媒體們一瞬間拾級而上,從遠處看烏泱泱的全是人。
多數媒體工作者扛著攝像機,跟隨著記者爭先恐後提出的問題轉移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