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穩
他人都知, 夏傾月的性格一貫溫和,基本上很少當眾發脾氣,但性格好說話不代表可以任人欺負。
饒侗沒有完全了解事情真相, 僅憑自身臆斷就拽著她當面對峙, 甚至出手。
她當然不能忍。
「放開我!」頭髮還被夏傾月攥在手裡,這個動作, 饒侗想掙脫也掙脫不了, 「你終於露出真面目了是吧?什麼溫柔女神只不過是你刻意營造的人設, 不去娛樂圈當演員真有失你的演技!」
她怒目瞪著夏傾月, 雖然現在動彈不得反擊不了, 說出的話卻不留一絲餘地,也像是為了挽救自身最後的顏面。
夏傾月覺得可笑,「那你說, 是誰先動的手?」
她扯住饒侗頭髮的時候根本沒用太大力氣,只是對方先傷的她,給個教訓而已。
好似礙了手,夏傾月鬆開。
在校園公眾場合,她並不想和饒侗因為一件小事引的很多人來圍觀,作為旁觀者的他們,或看戲,或議論,眼神和聲音皆甚銳刺。
但後者不這麼想,傲蔑地溢出一聲哼笑:「我先動手的又能怎麼樣?比起你人前挺像樣子地裝好人,人後卻枉費心機,我倒沒覺得自己多過分……」
饒侗的話還差個收尾, 夏傾月火氣上來了直接打斷,「饒侗, 惡意捏造言論故意誹謗他人,你想等著吃官司是嗎?帖子裡的澄清寫得很清楚,不認識字就對著字典一個一個查。」
「還有,」看對方成心想鬧這麼大的架勢,她識破端倪,「如果你喜歡顧鶴把我當成情敵,沒那個必要。」
只因一張照片,饒侗如此著急找她爭持的理由,除了喜歡顧鶴這一點,她想不到其他的了。
「說得好聽,有本事你別讓他抱著啊。」一聽夏傾月的意思,饒侗知道了她不喜歡顧鶴,可不想理論的氣場被壓下去,還是不講理地扯了一句小聲嘟囔著。
夏傾月蹙了下眉,懶得和饒侗再多說一句廢話,前面說了那麼多可見對方什麼也沒聽進去。
而後轉身離開,「阿辭,走吧。」
整件事情,在輿論、惡意的種種疊加下,矛盾的源頭將夏傾月推向了風口浪尖,面對這些突如其來的繁瑣,她理智而淡定地一一處理,同時也懂得自我保護。
她認為她能自己保護自己,不需要外借其他幫助,所以,江辭想幫她的時候,她握住了他的手腕,在傳遞:我可以解決。
反觀事態之後再去看她的背影,好似寒冷冬日裡盈盈飄落的一墜細雪,融於熱溫,易脆弱,也易破碎。
江辭斂眸。
「哼,真以為多清高呢。」饒侗盯著夏傾月離開的方向,雙手以不屑的姿態隨意抱著,蔑視地嗤了聲。
一場「鬧劇」結束,正想轉身走人,腳步又頓住。
她聞言聽到江辭對她說,語氣淡冷:「關於這件事,如果我再聽到有關夏傾月不好的言論,你試試看。」
饒侗的脾氣高傲如孔雀,他人只要稍微一說些什麼她自以為對她不好的話,定是要扳回一城的。這次居然破天荒地沒反駁,微微挑唇一笑,道了三個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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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放假,京大在校的學生陸陸續續都回了家,只有少數人留校,夏傾月就是其中之一。
在宿舍休息了兩三天,手臂和膝蓋的傷雖說沒好全,但也在慢慢癒合。中午吃完飯有些犯困,她換好藥躺在床上睡了會兒覺。
沒過多久,意識逐漸浮沉。
夢裡的一切看不太清晰,周遭灰茫,像是蒙了一層霧靄,越往前走,那處唯一的耀白空間便離夏傾月近幾分。
是一間再常規不過的舞蹈排練室。
夏傾月看到了自己,那時的她不過十三四歲,在老師的指導下一遍又一遍地對舞蹈動作反覆練習。不知練習了多長時間,有個高難度的動作一直沒有達到理想效果,老師提出休息片刻,也安慰她不要有太大壓力,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但坐在休息區的女人與老師持不同意見,夏傾月整支舞蹈排練的全程,到最後,她搖了搖頭,「不夠完美。」
不夠完美,又是這樣的點評。
她已經盡力做到最好了,在媽媽眼中還是不夠完美,那對她來說,要做到什麼樣子才是完美的呢?
女人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抽出紙巾擦拭她額頭冒出的薄汗,「月月,媽媽以前練舞的時候和你一樣,吃過不少苦,不管做什麼事情沒有是容易的,你要堅持下去。我盛蓁的女兒,一定會成為國際知名舞蹈家。」
「媽媽相信你。」
再之後,女人說的什麼,夏傾月什麼也聽不到了。那處唯一的白茫空間一瞬時被推得很遠,距離越來越大,無法橫亘,直至化成一抹白點消失。
「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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