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前夕。
這天中午剛下課,教學樓下的公告欄烏泱泱地圍了幾圈人,同學們人頭攢動,有的竊語嘀咕,有的仰天長嘆。
一下樓梯,夏傾月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姐姐。」身後傳來江辭的聲音。
電子信息工程在這棟教學樓有公開課,偶遇能說得過去。
夏傾月回眸,須臾後,他來到她身邊,「在看什麼?」
她指了指公告欄的方向,「那裡有好多人,學校是不是舉行什麼大型活動了?」
「不太清楚,我們去看看?」
圍在公告欄外的學生走了一波又來了一波,重複了幾個回合還是烏泱泱一片。夏傾月退了半步,無意間驚喜地發現身邊的女生是熟悉面孔:「梨梨?」
溫書梨「啊」了一聲,更驚喜了:「是月月呀。」
並不只是溫書梨自己,在她身邊站著一位男生,小姑娘的男朋友,沈厭。
沒想到能在這裡偶遇,江辭手臂一揚搭在沈厭肩上,「哥,你眼神不怎麼行啊,我站這麼近你都沒認出來我。」
沈厭言簡意賅,四個字:「認出來了。」
這話的言外之意是:我認出來你了,懶得喊。
「……」江辭話停。
難得聚在一起,四人約在食堂吃了頓飯。
聊天的間隙,溫書梨從室友那兒提前得知了公告欄的小道消息:「原本定在十月中旬的體測提前了半個月,挪到九月底了,也就是明天。」
體測應該是眾多大學生的噩夢,包括夏傾月,她半開玩笑道:「又到了跑八百的日子。」
溫書梨:「但和以往體測不太一樣。」
夏傾月:「?」
「這次四個操場並用,院系分開。」溫書梨翻出相冊保存的院系名單,撐著側臉,略顯幾分惆悵,「計算機系和物理系分別在西、南兩個操場,也分開了。」
以往體測也是大一至大四全校學生參加,前兩年僅只用東、西兩個操場,今年改成四個操場並用是為了更好地節省時間。
「梨梨姐。」江辭問:「那設計系和信息工程系呢?」
「我看一下。」溫書梨往右滑了兩大列表格,捕捉到了關鍵詞,「月月在東操場,阿辭你在……」
頓了一拍,道:「和阿厭一樣,在南操場。」
江辭斂眸。
她和他,不在同一個地方啊。
闕靜片時,沈厭似乎觀察到什麼,推給江辭一小包紙巾。
江辭一時沒懂,疑惑:「?」
第21章 受傷
他哥這是在安慰他?
疑惑的不止江辭, 兩個女生也沒看懂。
直至沈厭惜字如金地又說了句話:「不必這麼感動。」
江辭這才明白,原來,他哥以為他能和他分到同一個地方感動得說不出話, 這包紙巾是讓他擦眼淚的。
哥, 我謝謝你。
「阿厭。」溫書梨第一個笑出了聲,小虎牙可愛極了, 「我覺得你小看阿辭了, 他應該不會輕易流淚。」
「你說呢月月?你們這麼了解對方。」
發言權到了夏傾月, 她也撐著側臉, 發尾時不時掃到手心, 驀然笑了笑:「其實……阿辭挺愛哭的。」
三歲,想畫畫卻找不到畫紙哭了;七歲,玩滑板摔在地上哭了;十三歲, 自己最喜歡的一項學科沒考滿分哭了;十五歲,不小心弄碎了她的音樂工藝擺件,哭著低頭跟她說對不起……
這麼一看,江辭確實挺愛哭,還是個哭包。
少年難得為自己辯解,雲淡風輕的語調:「那是很早以前了,現在的我根本不會哭。」
夏傾月微挑了下眉,心道:騙人。
也不知道那次在學校公園長椅的時候,是誰眼尾泛紅,是誰眼淚落了一顆又一顆。
那天的後來,他們說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伴隨著笑語和歡聲, 無比真誠。只是在分別後,溫書梨想起沈厭推給江辭的一小包紙巾, 說他好像變幽默了。
沈厭沒告訴溫書梨,事實是,他看出了江辭的神情變化,在緩和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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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體測提前就算了。」荀瑤手腳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生無可戀,「我們三個居然還沒分到同一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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