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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傾月說這條裙子是前兩天新買的,百搭純色,她很喜歡,也很喜歡他送的髮夾。

他聽著,重點放在了第一個——裙子是新買的。

江辭輕飄飄地「哦」了聲,而後點了幾下太陽穴,手臂遮擋了他的表情,她看不到。夏傾月不懂他的反常,關切地問:「是頭又疼了嗎?」

「嗯。」少年這話聽起來似真,又不真,「下來前吃了藥,特別苦,再也不想吃苦的藥了。」

偶然發現口袋裡藏了兩顆糖,夏傾月看了包裝便知道,是何沐恩給她的。早上兼職之前跟她打了招呼,或許,是那個時候把糖放進了她的口袋。

真是個安靜的小姑娘。

撕開包裝紙,正想把糖遞給江辭,只見他低身,咬走了她手裡那顆橙子味的糖。

他身上的山泉氣息淺淡清冽,融入風裡,浸染她的意識。夏傾月雙唇微微翕張,頓了下,捏著包裝紙的指尖不自覺稍一用力,繼而往後退了分毫,恰好碰到江辭的側臉。

不是似有若無,是真真切切的實感。

第一反應不是其他的,而是——他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她還沒緩過神。

默了兩秒,夏傾月視線低墜,江辭剛好直起身。

她又抬頭,長睫隱約顫動兩下,看向他。

「挺甜的。」橙子的糖分溢滿喉腔,江辭誇讚了句,可這個味道並不是他心裡所念的,「但你不是喜歡清茶味的糖嗎?怎麼換成了甜橙?」

兩個問題,夏傾月先後回答:「是啊。甜橙味道的是恩恩給我的。」

好像沒解釋清楚,她補充:「恩恩是我另一個室友。」

又聊了兩句,江辭目送夏傾月離開。

這次,她是真的離開了。

身邊雖沒有她的溫度,回憶了下……

剛才她拆開糖果包裝紙的時候,他傾身靠近她,咬走了那顆糖。即使靠近,但他的分寸把控很好,沒有碰到,她的指尖和他臉側的皮膚觸碰的那下,是真的不小心。

如何形容那一觸即離的感覺?

大概,像久旱之後、潤澤覆萬物的雨,經春風而攏,溪漲潮生,波瀾洪泛。

「怦。」

「怦。」

「怦。」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心震動得厲害,與脈搏共鳴,快要燒起來,逐漸升溫、沸騰。

少年單抬起手遮住眼睛,那隻手細而長,隔絕了皎白月光,卻怎麼也抵擋不了悄然攀升的炙熱。

紅度漸漸漫上了他的耳根,隨之延至耳骨。

他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但……

僅僅這一下相觸,也能讓他潰不成軍,徹底敗了陣。

-

走進214,剛關上門。

轉頭看到夏傾月,荀瑤激動地叫她:「月月,你回來啦。」

接著忙不迭地牽著她坐在椅子上,著急分享在酒吧碰到的好玩事兒,雙手繪聲繪色地比劃:「你絕對不相信我和以姐在酒吧看到了什麼。謝澈,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個浪子,應該是那種身邊不缺女人相伴,但!」

猛地一停頓,又神秘兮兮地鋪出下文:「——根本不是我們想的那個樣子啊!有女生搭訕他,他也只是喝酒,沒給回應,後面那女生不死心想碰他的戒指項鍊拉近距離,小少爺直接冷眼睨過去,那女生嚇得趕緊跑了。我還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對女生呢,月月,你說奇不奇怪?」

聽了荀瑤的一大段敘述,夏傾月想了想,「或許,那個戒指項鍊對他很重要?他不想別人碰。」

一語點醒夢中人,荀瑤口不擇言蹦了句「我靠」,「難不成是前女友送的吧?兩人感情情比金堅,他愛她愛得太深,分手後始終放不下,每當想她了就看看那項鍊,睹物思人?」

小聲地自言自語:「真是這樣,那以姐豈不是吃虧了嘛!」

韓以剛洗好頭髮,拿著毛巾擦拭兩三下頭髮隨意丟在椅背上,側身翹著二郎腿坐下,聽到了荀瑤的那句喃喃,「第一,謝謝瑤妹替我著想;第二,謝澈也沒說這個戒指項鍊的來歷啊,別在這瞎猜了。」

荀瑤打了個比方:「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是他前任送的話,你介不介意?」

韓以看得很透:「那得等我把人追到手,成了他女朋友我自然會問。但說到底,我覺得那項鍊是真漂亮。」

戒指項鍊,項鍊……

靈光乍現般,她忽然想到江辭脖頸間也戴著一條項鍊,「誒瑤妹,你想像力那麼好,怎麼不猜猜月月小竹馬的那條月亮項鍊?」

「對哦,我還沒問呢。」荀瑤登時起了意,「月月,江辭那條項鍊是不是有什麼特殊點?」

這麼一問,夏傾月一時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

她的印象里,好像沒有聽江辭說起過這條月亮項鍊,也記不清楚他什麼時候戴在頸間。

有那麼一次,是在去年年底夏江兩家的新年宴上,那天他出了包廂看了項鍊很久,她問他怎麼想到買這個,他聲線混了笑,滿骨子的驕傲不藏,「因為好看,特別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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