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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眼看到自己仍梏著夏傾月的細腕,顧鶴立馬鬆開:「抱歉,是我沒注意。」

不想場面弄得尷尬,男生主動找話題,大膽猜測了下,「傾月,這位是……你的男朋友嗎?」

想說的話呼之欲出,夏傾月停頓,話語權被江辭奪走。

他很低地笑了聲,不知是笑這個問題,還是笑問這個問題的人,有意模糊答案:「是或不是,好像都跟你沒關係。」

第4章 哄人

身高上,江辭壓顧鶴一寸。

他們對立站著,前者看後者的時候,深褐的眸子掠過或少敵意。而後者仿佛看不穿,亦或是繼續選擇披著面孔偽裝自己,聽過他給的答案,唇角微微上揚,但不是開心,更像不想引燃衝突的表面客套。

顧鶴退了一步:「說得對,我確實不該多問。」

想必江辭誤會了顧鶴是不懷好意的人,夏傾月跟他解釋,手心下意識覆在他腕間,「阿辭,我和顧鶴是一個專業的同班同學。」

手腕那處有她的溫度,江辭心跳頓了瞬,「嗯,知道了。」

通過相互介紹,顧鶴也的確是夏傾月所說的那樣,兩人同屆同系。他的那個問題,也側面回答了他。

是弟弟,不是男朋友。

三人碰了面,顧鶴提議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拼個桌一起吃飯,剛好也有事情找夏傾月商量一下。在找到位子坐下之前,顧鶴想和夏傾月並排坐,等夏傾月落座後,江辭眼明手快地往一旁桌上放了瓶礦泉水——是他劫走她的那瓶。

力度稍微大了點,瓶里的水受力上下翻倒,像洶湧傾覆的海,撞擊瓶身炸開蔟簇水花,又逐漸平息。

直至水面撫緩,江辭才開了口,一如以往的不大正經:「不好意思啊學長,我吃飯的時候要坐姐姐旁邊,這個習慣從小形成的,改不了。」

「你還是再找個位置吧。」

顧鶴感覺自己好像被冷不丁地噎了下,卡在喉嚨里的話進退兩難,覺得說什麼都不在理。

「阿辭確實有這個習慣。」關鍵時刻,夏傾月和江辭站一邊,也是陳述事實,但不能讓顧鶴為難,「對面也有位置,可以坐那裡。」

最後,江辭坐在了她的右邊,顧鶴坐在對面。

本以為小風波就這麼過去了,事實不然。

得知夏傾月今天幫忙迎新,顧鶴以關心同學的名義問了幾個問題,第一個——

顧鶴:「迎新怎麼樣?還順利……」

話說了一半,江辭倏然偏向夏傾月,用公筷夾走了菜品上的蔥花,「姐姐,我記得你不喜歡吃蔥。」

打斷別人說話不禮貌,他知曉,跟了句:「抱歉啊。」

第二個——

顧鶴:「最近天氣比較熱,注意不要曬傷……」

江辭繼續道:「姐姐,這個菜涼了,口感不太好。」

同樣跟了句:「我不是故意的,你們繼續。」

兩個問題都是問夏傾月,卻因為江辭的打斷沒了後續。

顧鶴的性格很好,是和夏傾月一樣溫柔類型的,不會輕易發脾氣。在儘管被打斷兩次對話的情況下,他在思考還要不要問夏傾月第三個問題,或者和她說商量的那件事情。

夏傾月了解江辭,類似剛才「讓當事人先跳個坑再反過來給顆甜棗」的模式,他小時候沒少跟母親蘇若霓耍心眼。

初中有段時期學習不太理想,到了給家裡面報成績,他會先說我語文英語考得很差,但數學物理都是滿分。蘇若霓最先開始是比較生氣的,可又聽到後面報的分數,涌在心間蓄勢待發的火生生給滅了。

這小子心眼多,也就只有他姐姐能治得了他。

再說現在,雖然江辭中間插了話,畢竟也道了歉,一次兩次算了就算了,不能任由著他肆意妄為。夏傾月把自己選的熱菜端給他,說是囑咐,然而更像哄人:「好好吃飯,病要早點養好。」

遲疑一秒,江辭點了點頭。

以顧鶴的視角看,他們不是親姐弟,相處起來卻不比親姐弟輸幾分。

這一點,他敗在了起跑線。

男生出神時,夏傾月曲起指節在木桌上敲了兩下:「顧鶴?你不是有事情和我商量嗎?」

聽到聲落,顧鶴回神,儘量掩蓋自己出神的真正原因,「差點忘記了。不是什麼大的事情,就是開學典禮主持人出場的次序做出了稍微調整。」

京大作為國家教育部雙一流重點大學,每屆開學典禮會在九月上旬如期舉行,且規模盛觀宏大,準備工作早在前幾天已經開始。

主持人的名額有兩位,最初,夏傾月本著試試的心態報了名,參加大型活動多少可以鍛鍊勇氣、積攢經驗,沒選中就當重在參與。一系列層層篩選過後,女主持的待定名額留給了夏傾月和另一名女生。經議定,選拔的學長學姐都認為夏傾月面相絕、儀態佳,各項綜合測評是最優,順勢而為,也就成了開學典禮的女主持,而顧鶴便是男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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