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淵得到消息以後,立即猜到這個皇叔打的什麼主意,當即憤怒。
「立即點兵,朕要親征。」
沈斕曦十有八九是死了,朝廷現在就是一塊任人宰割的肥肉,周演興此舉,就等於是暴露了獠牙。
現在就看誰撕下的肥肉最多了。
他這個皇叔,終於露出真面目了。
周如淵御駕親征的消息很快散出去,為了搶在周演興之前,他更是倉促點兵。
從下命令,再到出發行軍,只用了半天時間不到。
車明遠接到消息以後,立即放出信鴿。
夜裡
袁郎踏進營帳沒多久,剛覺得營帳氣味有些古怪,人就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他看到了一個怎麼都想不到的人。
「是你?」
江無涯淡笑著坐在袁郎跟前。
「我怎麼都沒想到你竟然是草廬傳人。」江無涯這句話發自肺腑。
袁郎恍惚了下,頭針刺似的疼了一陣,緊接著整個人就清醒過來了。
不是做夢,他真的看到江無涯了。
他不是已經被周如淵處決了嗎?怎麼還活著?
江無涯開門見山,直接道:「我這次來,是代表朝廷,向你招安。」
袁郎瞳孔一縮,滿臉的不敢置信。
「你肯定很好奇,明明是在你們的營地里,怎麼卻跑到我跟前來了?」江無涯不慌不忙問道。
袁郎沒出聲,而是,開始打量起四周。
這是在營帳之內,卻已經不是他所在的津門軍營帳,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朝廷的營帳。
「你能把我帶到這裡,就說明我們軍中有你們的人。」袁郎並不是傻子。
江無涯微微一笑,道出一個名字。
江無涯瞳孔縮了縮,再次被震驚到了。
「我們陛下說了,你若肯歸順,以後你就是津門巡撫。」
袁郎輕蔑的笑了一聲,突然想到什麼,臉色大變。
「沈斕曦沒死?」
江無涯:「放心,你死了,我們陛下都死不了。」
袁郎心中掀起狂風巨浪,沈斕曦一個女子,怎麼可能讓那麼多人聽從她的命令。那些人怎麼可能心甘情願任由她驅使?
明明沈斕曦才該是輸的那一個。
「怎麼?不相信我們能拿下津門嗎?」
「告訴你,我們陛下不只要拿下津門,還要不傷一個百姓,以最少的傷亡拿下津門。」
狂妄,簡直狂妄。
哪怕是英雄氣概的男子,也說不出如此狂妄的話。
沈斕曦一不是男子,二不是皇家血脈,本該一點勝算都沒有。
「你先別急著回答我的話,你就想一想,我們怎麼那麼順利,就把你帶到這來了。」
要麼是他們的大軍猶如一盤散沙,要麼就是大軍中的奸細已經多到一個他無法想像的數目。
江無涯不慌不忙,又道:「周如淵知道你跟周棲梧之間的關係嗎?」
袁郎心頭駭然,死死的盯著江無涯。
「你再看我也沒用,周棲梧跟你壓根不是一路人,周如淵也不是。」
「你想當第一謀臣,想通過輔佐賢君證明自己草廬傳人的地位,也得看看那位賢君,到底是一灘爛泥,還是一塊巨石。」
「這你都分不清,從一開始你就輸給鬼谷傳人了。」
還叫囂著要跟鬼谷傳人斗一場,簡直就是笑話。
袁郎有被拆穿與周棲梧窘迫,也有被拆穿野望的無奈。
天下明君有多少他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每每碰到的都是庸才。
江無涯:「陛下已經用事實證明,雄才大略非男子獨有,英雄氣概也不是只用來形容女子。只要能治理好國家,讓百姓安居樂業,下面的百姓,才不管龍椅上坐的是男子還是女子。」
第636章 對陣周如淵!
袁郎自幼學的就是女子無才便是德,以往切磋的人也都是男子,席間坐著暢談的也都是男子,
心中根深蒂固的就是以男子為尊。
女子可以被善待,但是想要同席而坐,女子絕沒有那個資格。
現在江無涯的話,打翻了他過去的認知。
他心底自然是不願意承認的,但是又不得不承認,有句話江無涯說對了。
百姓能讓百姓安居樂業,百姓絕對不會管龍椅上坐著的是男還是女。
「鬼谷就不在意沈斕曦女子之身嗎?」袁郎問。
江無涯揚起嘴角:「這個問題,不用別人回答,我就能回答你。」
「鬼谷並不在意沈斕曦女子之身,鬼谷在乎的只有能力。」
袁郎出神片刻,突然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