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斕曦:「你確定?」
「噗噗……」
這聲疑惑,再次引來噴笑抖肩膀聲無數。
太醫硬著頭皮,老臉都給憋紅了。
「老臣確定,沈將軍這樣,說句難聽的,就跟一灘爛泥沒有兩樣。
試問爛泥怎麼可能站起來?
都這樣還能成事,那只能說明這女子為了爬床,拼了。
沈斕曦看向張楚然。
「聽見太醫的話了嗎?或許你下藥,可惜沈元昊酒量就如此,沒有多喝。「
「也或許你沒下藥,更沒有料到沈元昊酒量會這麼淺。」
「你也有可能會認定,沈元昊是裝的。」
太醫上前檢驗過後道:「陛下,沈將軍確實醉死了。」
沈斕曦嘖了一聲。
「看來後面的話,朕也就不用說了。」
「張楚然,死的可是你親姐姐。你親姐姐屍骨未寒,你就就去爬姐夫的床,禮義廉恥呢?」
「此事想必張家定然是知情的,要不然也不會全都過來告御狀。」
苗氏提醒一聲:「陛下,張楚然大嫂跟孩子沒來。」
沈斕曦:「看見沒,還是有聰明人的。」
張家聽完都要恨死兒媳了,明明知道有危險,為什麼不攔著他們?
「設計朝廷命官,忤逆抗旨,怎麼判?」
大理寺:「滿門抄斬,家財充公!」
張家人嚇的連哭帶爬向沈斕曦求饒。
御林軍能讓他們靠近陛下嗎?他們刀子是吃素的嗎?
張家人嚇的哭嚎喊冤,讓沈家給他們求情。
可惜,這次沈家無一人再替他們求情。
「我外孫是過繼給陛下的皇子,陛下,你不能殺我……」
「沈元昊,我們要是死了,看你怎麼跟楚楚交代……」
「饒命啊,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我們這就回老家,這輩子再也不來京城了!」
柳雁回:「陛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誣告朝廷命官,絕對不能姑息!」
「陛下,他們明知道陛下曾下令讓沈家兒郎守喪,卻又干出如此喪心病狂,令人髮指的事,絕對不能饒恕。」
「陛下,張家不除,無法正刑律,無法正朝綱!」
沈斕曦待聲音小一些以後,才開口。
「三叔,元昊醉了,你是他父親,能全權代表他,你說怎麼處理?」
沈從禮冷著臉道:「大理寺跟刑部兩位主事說的沒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管他們是什麼人,什麼身份,既然觸犯了律法,就該得到應有的懲處。」
沈斕曦:「好,不愧是我沈家兒郎。」
這句說完,她話鋒一軟。
「張楚楚一死,就處理張家人,未免有些涼薄。」
「朕登基之初,也不想造下太多殺孽,就當是為元昊那早產的孩子祈福吧!」
沈家三房,有所動容。
「這樣吧,到場的張家人,按
/:.
照大周律,告御狀誣告,一人五十刑棍,或者是滾釘床。但凡是活下來的,就流放東川吧!」
百官瞪眼:這還叫不多造殺孽?一人五十棍,行到二三十棍的時候,就能把人打死。
他們明白了,從始至終,陛下就沒有想過讓他們活命!
「張家不是還有沒來的嗎?想來那都是明事理的,就饒那些人一命,遷到東川或是西北,刑部跟吏部看著安排即可。」
「還有,他們的家財,抄沒三分之二,戶部看著安排。」
柳雁回:「臣領旨。」倒是只給留下個遷丁的路費即可。
「帶下去行刑吧!」
「是!」
張家人一個個被堵著嘴往行刑的地方押。
沈元昊也被沈家人帶回去了,至於觀刑?
不存在的,誰願意觀誰觀,他們恨不能插上翅膀趕緊回府。
……
沈斕曦帶著百官再次回到金鑾殿上議事。
「周如淵不過東施效顰,草廬傳人,也不過如此!」
宋道兮又出面了。
「周如淵蠢而不自知,他此舉無異於與虎謀皮。袁郎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他與周棲梧早已經暗通款曲。」
「周演興更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大封不止不能安撫那些人,反倒能養大他們的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