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可惜了,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別人做夢都夢不到。」
「我是可惜魏家軍後繼無人了。」
魏東逐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後期,腳步有些沉重的離開了。
京城百姓等了一天,兩天,三天……十天,都沒有等到沈斕曦大封沈家。
不少好事者開始竊竊私語。
「就算是陛下再忙,能把這事給忘了?」
「我看不一定,肯定是裡面有什麼。」
「陛下不是封了沈家的兒郎嗎?可見並不是把沈家忘了,而是故意不冊封。」
「是什麼原因讓陛下這麼對待沈家?」
「咱們陛下可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肯定是沈家做了讓陛下不喜的事!」
沈斕曦現在已經不住沈家了,之前的攝政王府的牌匾已經換成沈府,這是司禮監提出來的,原話是怕有所衝撞。
九五之尊的身份擺在那裡,司天監當即測算良辰吉日,又與國師相商以後,很快就選了個最近的吉時,把牌匾給換了。
府兵也撤走了,很多逾制的東西,也都給收起來了。當然,是收到沈家的庫房裡,畢竟沈斕曦也是沈家人,如果收走,也太不給沈家面子。
但是,哪怕是放在沈家的庫房裡,沈家也不能動用,以後那些東西,就只有一個用途,擺著落灰。
府兵走了,府中立即門戶大開,幾日下來,已經是門庭若市。
沈家兒郎們都得了冊封,家中宴請賓客並不過分。
除了沈從文以外的從字輩兄弟,只有沈從文一人不高興。
按說他現在的身份,怎麼也該是太上皇,結果現在連朝堂半步都踏不進去。
他母親該是太皇太后,結果現在同樣忌憚的大門都不敢出。
幾個兄弟在軍中有軍職,兒郎們沒有一個走科舉的,全都成了上戰場的莽夫。
他們也不想想,以後太平盛世了,就要飛鳥盡良弓藏了,當武將還能有什麼前途。
還是走科舉,仕途上才能走的長遠。
「大哥,大喜的日子,你怎麼愁眉苦臉的?」沈從廉喝的醉歪歪的走過來。
沈從文都不耐煩應對了,已經喝了幾天了。
從登基大典過後,都喝了十來天了,還沒有喝夠。
「大哥,陛下剛才又命人送了很多好東西過來,你快來看看,分一分啊!」沈從禮也一樣喝的大醉。
沈從文沒好氣的掃了兄弟二人兩眼,整個沈家只有他關心家裡的前途。
「大哥……」
醉漢又來一個。
「不喝,你們喝吧,一股子酒氣,家裡就跟酒缸砸爛了一樣,一股子醪糟味。」
沈從文不耐煩的進了後院。
第536章 朕體恤公公年邁!
「大人,郡主已經歇下了。」
沈從文剛走到拱門就被攔下了。
「這才正午,郡主怎麼就歇了,可是哪裡不適?」沈從文朝窗口看了一眼。
婆子:「郡主這些日子都沒有睡踏實,整日整日的夢魘,只能靠著白日裡,小睡片刻。」
「那麼嚴重,要不要叫御醫?」不說別的,他們沈家現在叫御醫,肯定想叫多少就叫多少。
婆子板著臉:「不用了,郡主說了,只是小事,不能擾了陛下。」
沈從文有些惱火:「做母親的病了,又不是故意生病,讓她知道了,她會嫌棄不成?」
婆子聽完,面色有了緩和道。
「大人也知道,郡主自打生育以後,精神一日不比一日,之前在東川又受了大罪,身體一直沒好。一直不說,只不過是不想讓您跟兒女們掛心。」
沈從文自責不已,深深的看了房門一眼,眼中閃過堅決。
「郡主,他走了!」沈從文走後,婆子立即向內稟報。
周心柔點著濃重的薰香,屋裡有些煙霧繚繞。
「她能穩住朝臣,也算是本事。」
婆子:「登基大典之前都在血洗,怕是武力鎮壓,面服心不服!」
周心柔眼中閃過輕蔑:「有哪個男子能容忍女子穩坐朝堂,她簡直痴人做夢。」
婆子:「老奴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在滅門之前,替換下兩個皇孫。」
周心柔眼底滲出冷厲:「那個戾王后人不中用了,處理了吧!」
婆子:「是!」
……
魏東逐:「陛下,四王家中血脈已經核查完畢,並無遺漏。之前廢后想要過繼的平王嫡孫,已經對應過皇家玉碟上的畫像,確認就是本人。」
沈斕曦正拿著下面燒制出來的琉璃杯看。
「累了吧?」琉璃杯里添了杯清茶,沈斕曦推到魏東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