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你現在可跟沈元景住到一起了?」
周雲月面色一沉,訴苦道:「二哥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父皇把我賜給沈元景以後,他就把我隨便丟到一間破敗的宅子裡,不聞不問。我每日裡,就如同被禁足了一樣,要不是你來了,我都出不了房門一步!」
周如安聽到這裡心中有了計較,眼角掃到太醫來了,立即讓太醫給周雲月把脈。
「二皇子,公主脈象平和,身體再好不過!」太醫斟酌過後,如實道。
周雲月聽完激動的反駁:「不可能,我每日裡走上幾步都要喘的歇上很久。我來西北之前從來不午睡,現在每日都要睡一下午,晚上吃過膳食以後,就會困得睜不開眼,一睡就是一晚上。我怎麼可能沒事,你再給我仔細診一診。」
太醫人微言輕,沒說別的,立即又診了一遍。
「公主肝火旺盛,西北氣候乾燥,我開一些降火的藥,調理一下即可!」
周雲月不信,立即嚷道:「你這個庸醫,到底會不會看。我都病成這樣了,你說我沒病,我看你才是一點本事都沒有的騙子。」
太醫一臉苦澀,趕忙向二皇子求助。
周如安眼中閃過一抹不喜,這個太醫可是太醫院的翹楚,是他使了手段,才弄來西北的,周雲月竟敢說他是庸醫,打的可是他這個皇子的臉。
「雲月,好好說話,這位太醫以前是給父皇跟皇后診脈的。」周如安淡淡的警告。
周雲月聽出來了,她自小在冷宮中長大,最會的就是聽話音,跟察言觀色。
「二哥哥,那我的身體是怎麼回事?」要知道她出宮的時候,皇后可是命人給了她一匣子藥,後宮裡多得是讓人病逝,又察覺不出來的腌臢手段。
太醫斟酌以後道:「大概是水土不服,有的人即便是過了很長時間,身體也很難適應另一方的環境。」
又是水土不服?周雲月心中惱火。
她才不信她是水土不服,肯定是有賤人要暗害她!
「皇妹,太醫所說,不會有錯!」周如安也不叫雲月了,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疏離。
周雲月心中一緊,現在可不能惹惱了周如安。她能不能下嫁沈元景,能不能平安回到京城享受榮華富貴,都要靠這個二哥哥了。
「二哥哥,想來是我身體還沒有適應西北的氣候!」周雲月氣的手指甲都要攥斷了。
周如安心道,還算有些腦子。要是她再胡攪蠻纏下去,他還真不一定有那個耐性哄她。
「你是跟著使團出來的,你若是出事,使團還有你身邊的人,都是有責任的。你懂嗎?」
周雲月垂著頭,做出服帖謙遜聽教誨的樣子。
周如安見她老實了,想了下,決定給她一顆甜棗。
「你是皇族公主,代表的是皇家顏面,我現在已經知道你的難處,作為你的兄長,肯定要替你做主!」
周雲月聽見他這麼說,立即轉
怒為喜。
「二哥哥,我不能無名無分的跟著沈元景!」
周如安想了下道:「一會兒我就跟沈元景說,讓他把你接回府中!」
然後呢?
周雲月萬分期待的看著周如安,她是皇族公主,那個瓦剌蠻女是什麼東西,怎麼能跟她比?
「二哥哥,你讓沈元景把那個瓦剌蠻女休了,娶我當正室。」
周如安剛還誇她有腦子,現在又蠢笨上了。
賤婢之女,果然血脈卑劣,不堪教化。即便是有些小聰明,也聰明不到哪裡去。
這樣也好,蠢笨一些才能為他掌控。
「這事不急,父皇之前的聖旨還在,如果現在就讓你當正室,之前的聖旨豈不成了兒戲。父皇是天子,君無戲言,不能那麼快收回成命。你且回去等著,我會一步一步安排!」
雖然不能立即如願,有了這句保證也行!
周雲月心裡總算是沒有之前那麼急迫了。
未免外人生疑,周如安沒有跟周雲月說太久,就叫侍衛去喊沈元景了。
「有聖旨在,沈元景就是你名正言順的夫君。你是大周公主,沈元景也是大周將軍,她一個外族公主,到了咱們的地方,她是什麼身份,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周雲月眼前一亮。
「二哥哥,我知道了。」
沈元景很快就來了。
「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