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秦榮的笑意就更明顯了,甚至帶著一些難得的溫柔,問他今天看到了什麼?
秦聽也都回答了她。
秦榮就那樣聽著,說著:「那就好,那就好。」短暫的沉默了幾秒,在幾秒之後又說:「於藍在你身邊吧?」
「在。」秦聽把手環朝旁邊人挪了挪。
沈初一湊近手環笑著叫了一聲:「秦首相。」又說:「不用擔心小聽這邊,您在綠洲要照顧好自己。」
秦榮說:「我該好好謝謝你,於藍。」
沈初一不客氣的笑說:「那我等您回來謝我。」
沒有直接回家,她帶秦聽去了一家還不錯的餐廳吃飯。
秦聽很少在外面吃飯,他這樣失明的狀況外出就餐很麻煩,也怕給別人添麻煩。
但她好像一點也不覺得他麻煩,帶著他用餐,告訴他每道菜是什麼食材,陪著他在商場裡閒逛,她挽著他的手就像每對情侶那樣走過一家家吵鬧的店鋪。
秦聽記得這路上她說過的每句閒話,記得她鬆開過幾次他的手,記得她帶他第一次坐扶梯。
他有很多個瞬間都在幻想,她們以後的生活,幻想有一天她真的跟他結婚的婚後生活。
這種幻想最強烈的那一刻是她帶他進了一家店,說要給他買一套新睡衣,拿了什麼衣服在他身上比劃。
當下的感覺像在做夢,他去握她的手想找到點實感,她卻自己握上來問他:「你喜歡什麼顏色?你今天看了很多顏色,最喜歡哪個?」
秦聽握住她的手說:「藍色,你今天襯衫的顏色。」
※
——「她今天穿藍色的襯衫。」
——「她買了好多東西,好像還有很多套男裝。」
——「我猜是一一買給秦聽的,她好像真的喜歡秦聽,她從來沒有給其他男人買過東西。」
——「她扶著秦聽進去了,她沒有想來看你……」
——「小羊一定是不知道你病的很嚴重,不然她肯定會來,因為她是很有同情心的人。」
章典沒有屏蔽異能體,它們因為酒精暈到輸完液才好點,今天安靜的讓他不習慣。
他站在臥室的窗邊,看著沈一扶秦聽進屋,有說有笑的,真像一對新婚夫妻。
她不會來,哪怕離得這麼近,哪怕他病死了,因為她已經對他進行冷處理了。
果然,之後的兩天沈一沒有給他發過一條訊息,更沒有來看過他,像是存了心不碰上他早出晚歸,那麼近的距離他一次也沒有在門前遇上她。
再見到沈一是在三天後的特罪署,她回來上班。
章典也選在這天回去上班,他走進特罪署,看見穿著藍色襯衫、黑西褲的沈一正在帶著司康進審訊室。
司康跟在她身後,臉色蒼白,再要進去的時候握拳壓了一下鼻子和嘴巴,像是要吐。
沈一側頭看他,皺眉問:「怎麼了你不舒服?」
司康連她的視線都不敢對上,壓著口鼻啞聲說:「感冒了。」
章典剛剛好走到她們幾步外的辦公室門口,出於對司康的同情,他上前說:「你去休息吧,我來配合沈副署長。」
司康愣了愣。
沈一卻只是看他一眼,就像面對普通同事一樣說:「行。」
推開審訊室的門,帶他進去。
審訊室的空間太狹小,章典落座在她身邊能那麼清晰的聞到她身上殘留的信息素氣味,陽光、皮革、草原,那是秦聽的信息素。
她和秦聽同床共枕三天,衣服上、頭髮上、皮膚上全是他的味道。
他聽見自己的異能體期期艾艾想靠近她的聲音,在這一刻覺得沒有信息素應該算缺陷,他唯一的缺陷。
「張康,鍾天澤死的時候你在豬肉廠工作對嗎?」沈初一問對面坐在審訊椅里的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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