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士不放心的幫他裝上咖啡豆:「那少爺要小心點。」
「放心吧,我真的會做。」秦聽摸索著按下了磨豆器的按鈕,乾淨的手指托著手裡的接粉器。
沈初一沒進去,靠在廚房門口看著秦聽做咖啡。
他眼睛上的紗布昨夜早就掉了,他換上了醫院開的遮光眼罩,像戴著黑漆漆的眼鏡,顯得臉更瘦小了,下巴只有那麼尖尖的一點,身上穿著沈初一的白T恤和黑色絲綢睡褲,白皙的手臂和手指快要被陽光照的透明。
因為太白,顯得他後頸被沈初一咬出來的痕跡格外明顯,腺體仿佛都淤血了。
他還算利落地將咖啡粉裝進機器里,又托著杯子啟動咖啡機。
嗡嗡聲中,咖啡的香氣散在陽光充足的廚房中,他側過頭去拿牛奶,嘴唇的線條和他母親很像。
沈初一突然生出一種朦朦朧朧的「家庭感」,這種感覺她身為沈一時從來不敢想,那時她只希望自己能隱姓埋名,買一套房子,有一百萬存款,可以不用再疲於奔命。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秦聽不是第一個給她做早飯的男人,章典也做過,但這種感覺只在此刻有過。
她想,大概是因為在她的房子裡,在她計劃內和他發生關係,並且將會在她掌控內讓秦聽知道她是沈一,而秦聽的反應她都能想像到。
秦聽好就好在,既擁有強大的母親,自身又那麼弱。
她因為這些很壞的算計,對秦聽多了些愧疚,輕輕笑著說了一句:「好香啊。」然後走過去下巴放在他肩上朝他手裡的咖啡嗅了嗅。
秦聽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手裡的牛奶差點灑出來,「你什麼時候醒的?我吵醒你了嗎?」又介紹說:「這是負責照顧我的秦姨,我想你這裡需要人做飯就打電話請她過來了。」
秦姨笑著和沈初一打招呼,洗了水果先端了出去。
沈初一笑著低頭吻了一下秦聽的肩膀:「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雖然是隔著T恤,但秦聽覺得像吻在他皮膚上,他心跳的特別厲害,將那些忐忑不安全都驅散了,他本以為昨晚那些事,她會在醒過來之後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他以為……她不會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畢竟他那麼無能,既沒有工作,也沒有好的能力來匹配她。
可是她卻當著阿姨的面吻了他的肩膀,那是不是說明,她不介意別人知道她們的關係?
他不敢問,怕只是自己多想了:「太開心了,睡不著。」像在做美夢一樣。
※
早飯之後,沈初一陪他去醫院做康復訓練,沒想到卻在醫院門口碰到了同事:「司康?你怎麼在這兒?」
司康匆匆忙忙下車,身上還穿著特罪署制服,看見她扶著秦聽也愣了愣,走進她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陽光氣味,混雜著皮革味,很難不想到是獅系信息素的味道。
她……有了新的床·伴嗎?
他抬起眼看她,脖頸後的腺體莫名熱得很痛,胃裡也開始不舒服,「我來看看章教授,他突發蕁麻疹,好像很嚴重。」
「蕁麻疹?」沈初一詫異至極,她腦子裡很難把章典這種變態和正常人聯繫起來,章典怎麼會像正常人一樣發蕁麻疹?生病?
「我也不太清楚情況,早上署長打電話讓他回特罪署匯報綠洲相關事情,他說他在醫院。」司康的腺體和胃越來越不舒服,大概是因為他對沈於藍身上其他的信息素排斥,所以不想多留,簡單說了句:「我先去看章教授。」就匆匆忙忙進了醫院。
沈初一扶著秦聽也進醫院,去康復樓,低頭劃開手環看章典有沒有給她發信息,很少見,章典昨晚居然很安靜的沒有給她發任何信息。
秦聽感覺到了什麼,到康復室門口時對她說:「你要不要去看看章教授?不用陪著我,有醫生和護士在。」
沈初一想了想說:「不用,司康去看他就行了。」
她要是去了,章典一定又會亂腦補,她現在有要做的事。
※
醫院的走廊里只有消毒水的氣味。
可司康還是沒有好多少,胃裡翻江倒海,他忍著噁心找到了章典的輸液室。
推門進去只看見了章典一個人閉眼靠在沙發里,手上輸著液。
這畫面非常少見,司康有記憶以來沒有見過章典生過病,更沒有見過他輸液、打針,在他記憶里章典就像個精密又完美的「虛擬人」。
聰明、強大、從不犯錯、也沒有多餘的情緒。
但現在的章典側臉和脖子上紅紅一片,身上的黑色襯衫也有了褶皺,眉頭緊緊蹙著,像是在閉眼忍受痛苦。
司康走過去,他就警戒地睜開了眼,目光定在司康身上沒有什麼情緒,又重新閉上了眼,啞聲說:「你來做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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