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項實驗是嚴格保密實驗,所以當年知道的人只有霍林教授帶領的那支研究隊伍。」沈初一說:「但根據霍林所說,杜坤生也知道這項實驗。」
當年霍林帶著兩名研究員去綠洲監獄挑選適合的死刑犯來做臨床試驗,是杜坤生買通了看管監獄的官員,主動和霍林通了話,告訴霍林,他手裡有治好他女兒的異能脊髓液,只需要霍林選他成為試驗者,為他開一份死亡報告,就可以為霍林提供。
杜坤生不但知道異能進化的這項研究,還大言不慚地和霍林說:「你是搞異能研究的,我也是搞異能研究的,只不過我是替自己干而已,這些年靠我的脊髓液活下來的人也不少。」
「霍林教授就那麼信了嗎?」鮑嘯皺眉問:「霍教授做了這麼多年異能研究,怎麼會不清楚異能脊髓注射本質上只是一種短暫的異能激素強化?」
「他清楚,但是他說霍展顏那陣子幾次自殺幾度住院。」沈初一想起在醫院裡霍林和她說這些話時的表情,「搶救室都進了兩次。」
霍林說,他妻子臨死之前仍然放心不下女兒,託孤似得求霍展顏的姨母,求娘家人幫襯著照顧女兒。
他怎麼能狠下心看女兒去死?
他說當時自己只是想讓女兒過一陣子正常的日子,希望她能產生活下來的欲·望。
「杜坤生怎麼知道這項機密研究?」司康仔細看了那份筆錄:「霍林說他不知道?」
「是,霍林說他不清楚杜坤生是如何得知的這項機密研究,他猜測可能是杜坤生和其他官員有過交易,在其他官員那裡得知的。」沈初一繼續梳理案情。
之後霍林依照杜坤生的要求,挑選他作為試驗者,並為他偽造了一份試驗中排異反應導致猝死的死亡報告。
沈初一把那份偽造的死亡報告投到屏幕中,「這份死亡報告和試驗者挑選漏洞百出,可杜坤生就是借著這份死亡報告假死逃過死刑,改頭換面用了黑戶,繼續在外做著異能脊髓販賣的勾當。」
「疑犯孟坤鵬原名叫孟三,是杜坤生的私生子。」沈初一把孟鯤鵬和汪淼淼的照片、信息投屏:「在杜坤生逃脫出獄後,他住進了曾經買個孟三母親的別墅,把孟三帶在身邊重操舊業,疑犯汪淼淼和張聰聰就是他從拐子手裡買來的一批「貨」,他在別墅附近的福利院中建立了新的窩點,將買來的幾十名兒童、青年關在福利院下面的地下室,用來抽取異能脊髓和異能器官。」
章典看向了沈初一,她目光淡漠堅定得看不出絲毫情緒,但他很清楚她之所以這麼清楚這些,是因為當年她也被關在這家福利院的地下室。
「杜坤生在逃脫一年間購買、綁架近百名兒童、青年,與過去那些顧客重新建立交易。」沈初一很清楚地記得,福利院裡有時候一天死三四個孩子,這些非正常死亡的孩子會在晚上被杜坤生的手下帶去與他有勾結的火葬場,直接推進焚化爐里。
「直到一年後綠洲警局副局長接到匿名人士的報警電話,才發現了福利院中的窩點。」沈初一平靜地將剛剛從綠洲警局調取過來的那通匿名電話錄音,點開播放。
經過處理的聲音響在會議室中:「杜坤生在綠洲福利院,他綁架了很多孩子。」
只有簡單一句,電話就掛斷了。
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
章典聽不出來,但他目光看向了沈初一,是當初逃跑的沈一打的這通電話嗎?為了救張聰聰?為了救那些孩子?
他有些悲哀地想:或許胡捷說得對,沈一的底色是善良的。
哪怕她表現得那麼痛恨這個世界,可她和他還是不同,她只是痛恨世界卻愛著一些具體的人。
「這樁案子我知道。」安嘉樹說:「但當年這樁案子是綁架兒童案,卷宗和報導里也都在說綠洲警方抓捕了一批拐賣、綁架兒童的罪犯,救下來了一批被綁架的兒童,根本沒有提起過杜坤生和異能脊髓液販賣。」
「是。」沈初一又把當年的卷宗和報答一一點開,和眾人說,當年這樁案子綠洲警方是以綁架兒童案結案的,並且在警方趕到時杜坤生再次逃跑了。
「是警方有人通風報信嗎?」鮑嘯不得不懷疑,這種情況下杜坤生還能逃跑,並且綠洲警方隱瞞不報,再次造成了杜坤生逍遙法外。
沈初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離奇的是,在這樁綁架兒童案之後,當初帶隊搗毀福利院窩點立了功的副局長溫征主動離職了。」
不用推測,眾人也明白「主動離職」含義有多麼複雜。
溫征那時候不到四十歲,已經是副局長了,正是上升的好時機,卻在處理了杜坤生的案子後主動離職。
那麼只能說明:有什麼人,什麼事逼得他不得不主動離職。
而杜坤生能夠逃過死刑,兩次逃脫還安然無恙,只能說明綠洲警方和政府早就從裡面爛透了,有不少人和綠洲賭場大老闆杜坤生同流合污吧。
「杜坤生再次逃脫之後,他的私生子孟三在混亂中帶走了被綁架兒童里的張聰聰和汪淼淼。」沈初一繼續說:「孟三和汪淼淼飽受杜坤生的折磨,早就想要報仇,在這次綠洲警方上下隱瞞杜坤生的存在之後,他們決定要自己報仇。」
孟三學會了杜坤生抽取異能脊髓液那一套,和汪淼淼一拍即合,哄騙著張聰聰加入她們的「復仇組織」,張聰聰和另一位沒有露過面的孟澤是作為異能脊髓液提供者存在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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