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一走進去兩步就看見了一張雙人鐵藝床上綁著一具渾身赤裸的屍體——像天使一樣雙手張開綁在床頭的架子上,喉嚨被切開插著氧氣管,下··體被整齊乾淨地切除了,血滲透進床單里,流淌在地上,已經幹了。
氧氣罐也早就空了。
死者為男性,36歲,離異獨居。
法醫組初步判定,死者死亡時間應該是兩天前,下··體和鍾天澤一樣,被切除了所有男·性·器·官。
死者應該在被切除男·性·器·官之後還活了一段時間,但氧氣罐耗空之前他就已經死於失血過多。
他的身體被清洗過,沒有指紋、腳印和死者以外的其他人信息。
沈初一沒往裡走,她眨眨眼點亮山羊之眼掃視了一圈現場,房間也明顯被清理過,但這種清理像是只為了擦掉「兇手」的痕跡。
桌子上的酒瓶還倒著,東西也堆得亂七八糟,但地板和桌面乾乾淨淨,明顯是被擦過。
被害者被害之前穿的衣服鞋子呢?
沈初一沒有在床邊看見衣服和鞋子,沙發上倒是丟著一些舊衣服,有些是洗過但沒收拾的,有些是穿過的,分不清哪件是他被害前穿的。
她又走進狹小的浴室里,聞到一股返潮的臭味和尿·騷味、煙味,簡直像進了男公共廁所。
她忍著噁心踢開了馬桶蓋子,在馬桶邊緣看到了一些黑色灰燼,像是有人燒了什麼東西然後衝進了馬桶里。
叫了法醫組進來拍照取樣,回去檢查是什麼,她聽見章典在客廳里說了一句:「死者是嫖·娼·的常客吧。」
她踩開衛生間的垃圾桶,裡面除了紙和菸頭,還有非常多用過的安·全·套·和鎖·靜·環之類的情·趣·用品,甚至還有測·性·病·的用品。
她想拿出來看看測驗的結果。
「我來吧。」司康過來攔了她一下,彎腰從垃圾桶里撿了出來。
測驗結果是陽性。
死者還是個性·病·攜帶者。
沈初一離開衛生間,看見章典捏開了死者的口腔看了一眼,又檢查了死者的手指,沒什麼語氣地說:「他感染·性·病應該只有六到八周,他和妻子離異7年,大概率是嫖·娼·感染的。」
「牙齒發黃,手指不發黃,他抽菸時間應該沒有七年之久。」章典又看了一眼他的牙齒,問趙安:「趙組長,死者賭·博嗎?」
趙安一愣,先點了頭說:「是,死者周維七八年前因為賭·博被拘留過。」又求知若渴的問:「章教授是怎麼看出來的?從牙就能看出來死者賭·博?」
看出來抽菸或是·嫖·娼·這還好,但賭博是怎麼看出來的?
章典卻是個很不好相處的人,他沒有回答,就像沒有聽見一樣,檢查了一下床單。
沈初一走過去,也捏開死者的嘴巴看了看牙齒,第一反應是:好整齊的牙,他一定箍過牙,還是那種高級的整牙換牙。
「沈探員能看出來嗎?」趙安小聲問:「賭博的牙有什麼不一樣?」
沈初一想了想,回頭對趙安說:「趙組長張開嘴,我看看你的牙。」
趙安很配合地張大了嘴巴給她看。
章典和司康的眉頭幾乎同時皺起來。
章典停下手側頭去看沈初一和趙安,趙安張著嘴還發出自作可愛的聲音問:「我剛洗過牙,沈探員放心看。」
真噁心。
「好了。」沈初一又對白世舟說:「署長,我看看你的牙。」
白世舟愣了愣,下意識的想張嘴。
「太吵了。」章典皺眉對白世舟說:「白署長應該知道,我不喜歡案發現場這麼多人。」
白世舟要張的嘴就閉上了,客氣的請特罪署以外的人——趙安和市警局局長先在門外等著。
「明白。」趙安一點也不介意,又小聲和沈初一說:「沈探員記得告訴我答案。」
沈初一點點頭。
趙安他們才離開,刻薄的章典就開口問她:「沈探員看出什麼了?」
他直起身溫和的與她平視:「和我交流交流。」
和剛才刻薄的樣子真是兩幅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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