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砰——」
三聲槍響同時響起,鍾康明身體被震得後退,聽見刺耳的警報聲、警員的呼叫聲:「章教授!」
※※
「章教授!」
辦公室門被推開。
章典抬眼看見進來的人是司康,眉頭就蹙了起來,壓著手臂上的傷口說:「出去。」
「您中槍了?嚴重嗎?怎麼不去醫院?」司康快步過來,想查看他的傷勢,可才走到他的跟前就迎上了他近乎厭煩的目光。
「出去這兩字你現在也理解不了嗎?」章典皺眉看著司康,語氣惡劣到司康僵住停在幾步外。
司康清清楚楚從章教授眼神里看出「蠢貨」兩個字,他僵站在原地羞愧的手足無措,他好像被章教授徹底厭煩、淘汰了……
門外有人進來,腳步很快,語氣也很快的問:「真受傷了?」
章典聞到沈一的氣味,看過去看見了匆忙進來的沈於藍,她穿著特罪署的制服,頭髮被風吹得有些亂,似乎一直在奔波,臉頰和鼻尖被寒風吹得發紅。
章典的眉頭和眼神一下鬆開,壓著傷口很虛弱地靠在辦公椅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呼吸,對司康說:「我沒事,你出去忙吧。」
司康還僵站在原地,有些困惑地看他,章教授只穿了白襯衫,右臂的襯衫被血浸透,也許是因為受傷他從前一絲不苟的頭髮也變得散亂,潮濕地垂在蒼白的臉頰旁,衣領也罕見地敞開著兩粒扣子,露出很白的脖子和鎖骨。
此時此刻,章教授靠在椅背上托著自己受傷的手臂,微微抬起頭,緊蹙的眉、亂亂的呼吸都讓他看起來很痛苦很脆弱。
可不知道為什麼,司康微妙地感覺章教授……好像在演。
「嚴不嚴重?」沈初一走過來問,她看見章典搭在扶手上的蒼白手背,他脫了手套,襯衫袖子挽到手腕以上,血順著他的手腕滑下來,把他的腕和手指染紅了,襯得他的手更白了。
「不嚴重,只是被打穿了手臂。」章典沒抬頭看她,垂著頭有些疲憊的說:「是我失誤了,鍾康明怎麼樣了?」
「在醫院搶救。」沈初一沒想到在拘留室里鍾康明會突然槍擊章典,她看了一眼章典的手臂,血還在從他的指縫裡往外滲,看起來是挺嚴重:「司康,送章教授去醫院。」
「不用,我不用去醫院。」章典拒絕,他用沾滿血的手扶著椅子慢慢站起來,拿起了自己的西服外套:「回去我會自己處理。」
他手臂上的傷口只是簡單包紮了,隨著他站起來還在滲血。
傷成這樣他還在試圖穿上西服外套。
沈初一有些搞不懂他,伸手抓住了他的外套,另一隻手托住了他受傷的手臂,再次問他:「你確定不用去醫院?」
章典的目光落在了她纏著紗布的左手上,沒頭沒腦地問:「你的手好一些嗎?」
沈初一頓了頓,覺得很怪,她不適應章典突然這麼「刻意」的關心她。
「好多了。」她回他,又收回手說:「既然章教授覺得不用去醫院那行吧,讓建安送你回去。」
章典有些愣怔,抬眼看她,她已經收回手轉身出去高聲叫了一句:「建安,來,章教授受傷了不方便開車,你送他回去。」
他眉頭又一點點皺住了。
——「哎呀怎麼回事?裝可憐對小羊不管用?」
——「怎麼會不管用呢?書里都有寫男人脆弱時會激發女人的保護欲,她對可憐的秦聽就很好,經常去陪他,還給他發溫柔的簡訊。」
——「是不是章典演技太爛了呀?他都沒有表現的很痛很慘。」
——「可他的胳膊真的被打穿了……」
——「章典你流點眼淚試試呢?說不定一一就會同情你,親自送你回家了。」
——「嘔——我再也不要侵入別人的腦子了,鍾康明的腦子好噁心,章典下次我不要幹這個了……嘔——」
章典抿了抿嘴,那股噁心感在他身體裡蔓延,侵入異能者的大腦確實是一件令人反胃的事,比白酒過敏噁心百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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