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明白你的害怕。」沈初一說:「你現在能站出來告訴我這些,已經足夠了。」
對面的女人像是低低哭了一樣:「謝謝你沈探員,我這些年心裡一直不好受……我要是知道白雪芙會死,我一定會想盡辦法阻止她去見鍾康明……她死之後我不是沒想過把證據交給警察,但是連特罪署署長安思危都是鍾康明的人……」
「我理解。」沈初一不想怪責她,任何時候以自身安全為首要沒有什麼可指責的,況且她現在站了出來,「你有保留白雪芙死前和你的通話記錄嗎?她說她要去見鍾康明,請你作證那些通話。」
「有,我有錄音,也有截圖。」女人忙應聲:「我願意提供給你沈探員……鍾康明會被判死刑嗎?」
她不放心地問。
沈初一知道她只是探員,不是法官,沒有資格給鍾康明定罪,但她還是說:「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讓兇手償命。」
她想,秦榮也不會讓鍾康明活著,有東山再起報復的機會。
電話掛斷,她回到鍾康明面前,他冷笑著先問:「讓我來猜猜,是哪位熱心人士為你提供新的證據了?秦榮買通的人嗎?」
「鍾副首相應該很清楚幾年前新改訂的法律吧?」沈初一低頭看著手環里傳過來的各種法醫報告,笑著問:「輪·奸·加重處罰,要判無期徒刑還是槍決來著?」
鍾康明怔了幾秒,眉頭輕微地皺起來,這條法律是秦榮和幾位內閣大臣推動,幾次內閣會議,他也支持的情況下在四年前正式實施的——輪·奸·屬於強·奸·罪的加重處罰情節,處無期徒刑或槍決。
她剛剛接的電話是「白雪芙朋友」的電話,她在接了電話之後問他這個問題……
天澤是和其他人一起輪·奸·了白雪芙?還是沈於藍在詐她?
天澤這個蠢貨……
「鍾康明。」沈初一抬起頭看他,目光又冷又得意:「你以為你自己很聰明很謹慎,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嗎?」
她在虛擬屏幕上投了法醫對地下房間的檢查和化驗。
他的指紋、腳印、毛髮、液體遍布在房間各個角落,而在解剖三名受害者的兇器上也殘留有他的指紋。
怎麼可能?
鍾康明看著那件兇器和自己的指紋,那是一把手術刀,可怎麼會有他的指紋?
他每一次在使用之後都會給每樣工具消毒、清理,從無例外,怎麼可能有殘酷的指紋?他不會這麼粗心……
「是秦榮指使你做的偽證嗎?」鍾康明盯住她:「和那位白雪芙的朋友一起偽造證據來將我們父子一網打盡嗎?」
沈初一笑了,點了點那把殘留指紋的手術刀說:「這份證據是你的夫人提供的新證據,她在你逼迫她成為從犯之後就偷換了你的一把手術刀。」
她看見鍾康明臉色徹底黑了,那雙眼像是要將她,將林夕木,將所有「背叛」他的人全部生吞活剝了一般。
「鍾康明你和你的兒子一樣蠢。」沈初一站起來雙臂撐在審訊桌上,俯身看著他:「你還不明白嗎?你能逍遙法外這麼多年,不是因為你聰明謹慎,而是因為你的權勢,現在……」
她想了一個有文化的詞:「大廈將傾,你完了。」
鍾康明無法忍受她的俯視,霍然站了起來。
沒等鮑嘯起身,一把槍就抵在了他腦袋上,握槍的是沈初一。
她「咔」一聲將槍上膛,槍口頂在他太陽穴上,目光里全是囂張的笑意,與他對視,低聲說:「你也想像你兒子一樣被送去急救嗎?」
剛才的槍響……是她對天澤開了槍?
鍾康明在冰冷的槍口下忽然意識到,這一刻站在他面前的不只是沈於藍,還有秦榮,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權勢已經向秦榮傾倒……
※※
晶體大廈下,秦榮和幾位內閣大臣從大廈中走出來,媒體的鏡頭潮水一樣湧向她。
警衛將媒體攔在幾米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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