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願意相信她,哪怕她撒了那麼多謊,她也願意相信她沒有那麼壞。
花了一些時間,林夕木終於平復下來,她重新坐回椅子裡,臉上精緻的妝容早已被淚水洗刷乾淨,只剩下蒼白的臉和漆黑的眼,她很輕的說了一句:「謝謝。」
然後漆黑的眼裡是前所未有的堅定,望著沈初一說:「我保存了白雪芙和周曉晨被鍾康明約到馬場的通訊記錄,在我母親的手環里。」
沈初一迎上她的目光,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才是她要的直接證據。
「我的手環一直被鍾康明監控著,我只能保存在我母親林明君的手環里。」林夕木說:「她並不知情這件事,她連手環的密碼也忘了。」她臉上多了一絲苦笑:「密碼是她的親生女兒林書臣的出生年月日。」
她在沈初一起身的時候,又說:「沈探員,求你在去取通訊記錄的時候,不要告訴我母親我被拘留了……她雖然認不得人,糊裡糊塗,但是有時候能聽懂話,不要再讓她傷心了。」
沈初一看著她,點了點頭。
離開審訊室,沈初一吩咐其他組員去調查「周曉晨」這個人,聯繫她的家人。
一刻也沒停地要親自再去一趟林明君家中,其他人去她不放心。
「我開車和你一起去。」司康馬上拿了外套,可他沒想到章教授會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陪沈探員去一趟。」章典收回手,笑著看了一眼司康:「你留下。」
司康頓了頓,他很想開口問章教授不忙嗎?章教授什麼時候對特罪署的案子又重新感了興趣?章教授是對案子感興趣?還是對沈於藍感興趣?
可他對上章教授似笑非笑的眼睛,忽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違背過他。
他從來沒有對章教授說過:不。
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對章教授的話,有不同的意見。
只是猶豫的幾秒鐘,沈於藍已經頭也不回走出了特罪署的大門,章教授跟在她身後,隨手替她取下了搭在椅背上她的外套。
司康再想跟上去已經晚了,她並不會等他猶豫幾秒,她不在意搭誰的車、司機是誰,她只在意如何能更快的達到她的目的地。
※※
漆黑的夜幕又下了雪。
章典的車子飛快駛過高架橋,他從車鏡里看了一眼副駕的她,她又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除了上車時她說了一句「開快點」,就再也沒有說過話了。
「在想什麼?」他輕輕問她,他無法抑制對她的好奇,她在思考什麼?她此刻的感受是什麼?
他對她精神領域的好奇,遠超過肉#039#039#039體。
她睫毛動了一下,卻沒有睜開眼:「你猜啊,你不是很擅長分析嗎?」
章典笑了笑,認真想了想說:「我猜你在想王盼好。」
她睜開了眼看向他,眼神里是吃驚。
章典感到一種滿足,一種精神上的滿足,你看,他和她就是能夠同頻共振的唯一同類。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而她也能輕而易舉看透他,她們完美契合。
「從審訊室出來你的情緒就很低迷。」章典說:「我想你在這種情緒里想的一定是帶給你這種情緒的人,那就應該是在想林夕木。」
「那你為什麼不用林夕木這個名字,而是用王盼好?」沈初一好奇地問他,王盼好是林夕木沒被領養前的名字,而她也確實是在想王盼好。
「因為你之所以情緒低迷是因為從她身上看到了曾經的王盼好。」章典從車鏡里看著她說:「在她說出直接證據時,在她求你不要讓她母親傷心時,你或許看到了她身上唯一真實的底色:窮苦出身的女孩,對養母的感恩。」
他問她:「或許王盼好觸動了你,因為你覺得你們有相同的底色?」
沈初一迎上他在車鏡里的視線,笑了一下,「我們可不一樣,你不是調查過我嗎?你應該知道我父母沒去世之前全心全意愛我,我是獨生女,她們恨不能把所有的愛和錢都用在我身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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