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舟對上她的目光,明白她的意思,看了一眼時間說:「也好。」
然後起身,帶著她和司康要離開審訊室。
鍾天澤沒想到他們是真的走,一下子冷了臉:「白世舟。」
白世舟停下腳步,開門抬抬下巴讓沈初一和司康先出去,回頭看向了鍾天澤。
「白世舟。」鍾天澤依舊坐在椅子裡,眼神卻帶著居高臨下的壓迫:「你倒是對你的下屬言聽計從,要不要我提醒你,是誰一手提拔的你父親?幫扶你的母親?」
「不需要提醒。」白世舟表情沒有變化,「我很清楚我父親是為維護蔚藍星而捐軀,我的母親是因為自己的能力而被委以重任,這些和任何人無關。」他看鐘天澤,目光堅定而冷漠:「沈探員也不是我的下屬,她是蔚藍星特罪署的一名警員,是保護蔚藍星公民的公職人員,不存在誰該對誰言聽計從。」
鍾天澤惱怒的忍不住在心裡罵:少他媽給我打官腔!
可白世舟那副高尚的嘴臉像刀槍不入的冰山,又對他說:「需要我幫你聯繫律師嗎?還是聯繫鍾副首相?」
鍾天澤氣的攥緊手指,等白世舟離開,審訊室的門關上才一拳打在桌面上,靠在椅子裡脫下眼鏡,捏了捏太陽穴,整理自己的思緒,沈於藍一個小小警員怎麼敢查到他身上?怎麼有那麼大本事去找到王昭昭?還能逼動王昭昭站出來作證?
是了,沈於藍背後絕不是白世舟或是特罪署,而是更大的靠山。
這個靠山除了秦榮還能有誰?
鍾天澤終於想明白了,從這個案子重啟開始就是秦榮利用特罪署和沈於藍在對付他父親,沈於藍是她的槍,所以沈於藍才這麼膽大包天的跟他叫囂。
沈於藍根本就是秦榮的人。
他當然沒殺人,但在這個節骨眼上查出十年前他和白雪芙那點爛事,就算可以想辦法不定性強·奸·罪,也會被秦榮抓住輿論造勢把他父親拖下水。
馬上就首相大選了……
審訊室的門重新被推開了,一名小警員進來坐在他對面卻也不說話,不提問。
鍾天澤不知道特罪署搞什麼鬼,厭煩的重新戴回眼鏡,決定還是要先和他父親通個氣,就對那名小警員說,他要找他的律師。
沒想到,小警員和他說:「按照規定審訊沒結束前,律師不能在場和你會面。」
鍾天澤站起來走到警員面前問他:「什麼叫第一次審訊沒有結束?現在有警員在對我進行審訊嗎?」
小警員指了指自己說:「我啊。」
鍾天澤氣愣了,頓時明白過來,這個小警員走進來坐在他對面是沈於藍的主意吧?明明不審問他,卻要裝作在審問他,占用他的時間,讓他無法聯繫他的律師。
小聰明用到了他身上。
「去告訴白世舟,我要和他談談。」鍾天澤重新坐回椅子裡,西服還沒整好。
就聽見小警員說:「署長和沈探員她們去調查了,不在特罪署。」而他也沒有打算審問鍾天澤的意思。
鍾天澤臉上的表情終於維持不住,好,這是打算扣留他,讓他在冷板凳上坐著等待是吧?
※
「砰」的一聲,白世舟將車門按上,站在車邊皺眉看著沈初一:「你要去內閣議事廳提審鍾康明?」
「不應該嗎?」沈初一看著他說:「署長也聽到了,王昭昭說當初逼她做假供的也有鍾天澤的父親鍾康明,也就是說鍾康明知情自己兒子性侵白雪芙的事情,我不應該將他帶回特罪署審訊嗎?」
這次連鮑嘯也覺得她太衝動了,拉住她的手臂說:「我們可以通知鍾副首相過來特罪署,或者先去重新調查綠洲酒店的服務員和白雪芙的經紀人,掌握更多的證據……現在媒體全在盯著特罪署和鍾副首相,我們特罪署一旦衝去內閣議事廳提審鍾副首相一定會鬧的驚天動地。」
雖然司康和安嘉樹已經派去調查酒店服務員和白雪芙的經紀人了,但就這樣衝去內閣議事廳太衝動了。
「就是要鬧的驚天動地。」沈初一看鮑嘯又看白世舟:「難道署長還不明白嗎?白雪芙的案子當年之所以會成為疑案,根本不是因為兇手多高明,而是因為兇手權勢滔天讓所有知情人都閉嘴,如果不趁著現在的輿論造勢讓所有人知道,就算是副首相也會被逮捕被提審,怎麼能給更多知情人膽量站出來提供線索?」
她的目光變得沉重起來,握著車門的手不肯鬆開:「十年了,就連第一案發現場都可能不復存在了,還有多少證據留給我們?如果不想辦法讓更多的知情人出面作證,這樁案子可能永遠也無法水落石出了,署長,白雪芙已經等了十年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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