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
——「我就說你應該帶束花!你真的很不浪漫!」
約會?
章典更困惑了,這是約會?是她對他的獎勵?
投影儀的光照亮狹小的房間,電暖氣發出輕輕的嗡嗡聲。
章典坐在窄小的沙發里環顧這間小屋,這裡是她曾經的「家」嗎?
對面的地上堆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書,書的旁邊放著空花瓶、和一些反扣過去的相框。
章典伸手將那幾個相框拿了過來,相框裡是獎狀。
沈一初中異能競技賽第一名的獎狀。
沈一年級第一的獎狀。
沈一F市優等生冠軍的證書……
各式各樣的第一名她有十三個,旁邊的書本里還夾著幾張年級成績第一的獎狀。
原來她把自己的獎狀全部好好裝裱了起來。
不只是獎狀,她用過的書本、試卷也有好好的收著,從初中到高中。
章典翻看著她的課本,在課本上看見許多她的塗鴉,她似乎很喜歡在課本上寫寫畫畫。
這麼喜歡讀書的沈一,在被巨鹿學院除名後痛苦嗎?
這裡沒有她變成沈初一後的痕跡,只有沈一的痕跡。
她是不是很久沒有回過這裡了?
她從幾歲開始獨自住在這裡?初中?
他記得她應該是十二歲讀的初一,十二歲的沈一就開始獨自生活了嗎?
章典看向她的床鋪,窄窄的單人床上鋪著毛絨絨的床單。
他摘下手套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床,窄小的床鋪的很柔軟,床墊是好的床墊,被子是羽絨被,枕頭旁邊還放著幾個玩偶。
原來小時候的沈一也像普通小孩一樣喜歡玩具和玩偶。
投影儀的光芒下有灰塵在飄動。
章典仿佛看到小小的沈一抱著玩偶坐在床頭,一個人看著影片。
她會看什麼呢?
她在那個時候有沒有幻想出來一個媽媽陪在她身邊?
章典掌心貼在毛絨絨的床單上,忽然產生一種極其強烈的共情感。
就好像曾經躺在這張小床上的人是他。
曾經獨自長大的人是他。
他和她都沒有父母,親人,朋友,像個異類一樣獨自撫養自己長大。
不同的是,沈一比他更頑強。
十二歲的沈一扮演著自己的母親,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她裝裱自己的獎狀,為自己買玩具,讓自己睡在柔軟的床上,溫暖的小屋裡。
他伸手輕輕撫摸沈一的枕頭,幻想著小小的沈一在枕頭上哭泣。
背後的門忽然被拉開。
沈初一站在門口狐疑地看他:「你在幹嘛?」
章典收回手,回頭看她,她靴子上粘了一圈雪,手裡拎著兩包外賣,鼻子和臉頰凍得發紅。
她在門口脫了靴子,光著腳進來在矮桌子旁的地毯上屈膝坐下,打開手裡的外賣,是幾瓶酒和一些滷味、烤串。
「你吃晚飯了嗎?」她很自然的問章典:「我還沒吃,陪我吃點吧。」
就像約會。
章典快要忘了今天為什麼而來。
她把一切都變得自然平常,打開滷味,倒了兩杯酒,遞給他一杯。
「我不喝白酒。」章典聞到白酒很濃烈的酒精味。
「從來不喝?」她好奇地問章典,見章典點點頭就更有興致地說:「我們來玩個遊戲吧,輸的人喝酒或者要回答一個問題,不能撒謊。」
章典看著她的雙眼,「這就是你今天的計策嗎?」
「不是,只是喜歡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沈初一坦誠的說。
章典又問:「你今天的計策是什麼?」
「贏了我,我就回答你。」沈初一把酒杯添滿酒,「你不是對我很好奇嗎?只要贏了我就會回答你任何問題,絕對不撒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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