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重傷的男青年疑犯垂著眼睛,內向卻嘴毒的說:「你連剛加入特罪署的實習探員都不如,她打敗你只用了不到二十四小時。」
第10章
——「你連剛加入特罪署的實習探員都不如,她打敗你只用了不到二十四小時。」
疑犯的話像針扎著司康敏感的神經,他盯著疑犯猛地伸手抓住疑犯的手銬,將他扯趴在桌子上:「你說什麼?」
趴在審訊桌上的疑犯痛得打顫,他肩膀上的傷口又滲血了。
「司康。」旁邊的白世舟伸手按住司康的肩膀,對他失控的情緒感到疑惑,只是一句話而已,司康怎麼會這麼容易被激怒?他平時不是這樣的性格。
司康當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鬆開手,身體和情緒卻還在躁動。
都是因為沈於藍!該死的沈於藍!她干擾了他,現在連疑犯也要用沈於藍來羞辱他!
他從案發開始追兇,一周的時間也沒有找到兇手,可沈於藍才來特罪署不到二十四小時就抓獲了兇手……他恨沈於藍!
「你以為你不開口招認,就定不了你的罪嗎?」司康努力壓著情緒說。
疑犯卻說:「我只是差點殺了我妹妹而已,說我是連環殺人犯證據呢?現場有我的指紋?腳印?還是有目擊者親眼所見?」
「四名被害者被害的時間點是你提供上門送衣服務的時間點。」白世舟說:「你父親乾洗店的監控錄像已經恢復了,監控中拍到是你調換了員工的排班表,替他們去為被害者送的衣服。」
他打開虛擬屏幕,把那幾段監控錄像在疑犯眼前播放。
視頻上的時間顯示就是被害者被殺當天,疑犯高佳佳替班那幾名員工,換上工作服,替他們去送的衣服。
疑犯高佳佳趴在審訊桌上沒有動,只看了視頻一眼:「那幾天我確實替生病的員工去送了衣服,但我把衣服交給顧客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顧客還好好的,我連她們的房間也沒有進去,誰知道是不是我走後又有人去殺了她們。」
他依然不承認是自己殺的四位被害者,仿佛就是確信特罪署沒有最直接的證據給他定罪。
案發現場沒有他的腳印、指紋、任何直接信息。
他一動不動坐著,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不看任何人,最後說了一句:「那位實習探員不是很厲害嗎?」
白世舟看見他在笑,那是挑釁地笑。
白世舟明白,他不會再回答特罪署其他人的任何問題,他在挑釁的不是特罪署,是沈探員。
白世舟帶著司康離開審訊室,讓他不必再跟疑犯耗下去,沒用。
又跟剛給疑犯父母錄過口供的鮑嘯說:「沈探員的傷如果處理好了,就讓她回特罪署。」
鮑嘯一喜,這是真的不打算追究偷槍這件事了,「是!我這就給她打電話!」
司康卻極其反對:「署長是認為沈探員回來審問就能讓疑犯招認了嗎?你是覺得我能力不夠?」
白世舟皺眉看向司康:「你今天怎麼了?」
司康今天的情緒實在異常敏感,容易被激怒,尤其是關於沈探員時,他平時不是好大喜功的人,也不會被任何人影響情緒。
白世舟還聞到他身上有一股很濃的香水味,平時沒見他用過香水,突然用似乎是想掩蓋什麼氣味。
「我沒事。」司康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被沈於藍玩尾巴強迫發情這件事,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我只是不贊同署長的做法,疑犯高佳佳現在明顯就是在挑釁特罪署,他作案的目的一直是挑釁權威證明自己給他的親生母親看。」
「這個案子從一開始就是我在跟。」司康鎖緊眉頭看著白世舟:「一周的時間我沒有離開過特罪署,睜眼閉眼全是疑犯分析,難道署長認為沈於藍比我更了解疑犯嗎?」
除了今天因為被迫發情他請假幾個小時外,他這一周連睡覺都在局裡,他怎麼能輸給沈於藍:「我會去努力說服他的親生母親過來,很快就能撬開高佳佳的嘴。」
鮑嘯看著司康也很理解他的心情,他對案件有一種痴迷狀態,這個案子剛發生他就全身心投入調查,有時候飯也顧不上吃,而沈探員才加入特罪署一天就揪出了疑犯……天才之間的比較真殘酷。
「司康,我沒有否定你的努力和優秀。」白世舟語氣緩和了一些說:「只是你也明白疑犯高佳佳的作案目的是挑釁權威證明自己,但他心中權威的代表不是特罪署。」
白世舟告訴他:「高佳佳挑釁的權威在之前是章教授,現在是沈探員。」
司康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沈於藍怎麼能代替章教授成為「權威」!這比他自己輸給沈於藍還難以接受!
她只是個剛接觸案件的實習探員而已!她連做章教授的代餐都不夠格,怎麼可能贏過章教授成為權威!
可白世舟輕輕拍了他的背,沒有改變決定,繼續讓鮑嘯打電話給沈於藍。
電話很快接通,但沈探員要白署長親自和她說。
鮑嘯點開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