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嗯?”殷珩看着卧在他怀里的殷灵栖:“这是干什么呢。”
“继续演下去咯。”殷灵栖睁开一只眼睛。
殷珩五味杂陈。
楼梯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殷灵栖又闭上了眼睛。
“公子,姑娘,请留步。”廖二娘带着一名工匠匆匆赶来。
“昨日答应了姑娘,要将做灯的匠人引给她看,不知姑娘醒过来了没有?”
“还未,我带她回医馆看一看,总要清醒着归家,不然定会遭府上长辈责罚。”萧云铮道。
廖二娘点头称是:“是,有劳公子了。奴家有一不情之请,还请诸位回到地上后,勿要将此间发生之事透露出去,鬼市不希望牵扯是非。”
“自然是这个道理,若是鬼市受损,我们以后去哪里寻乐子?放心吧。”殷珩陪她插科打诨。
廖二娘道了谢,自身后匠人手中接过灯盏一件,奉上前来:“这件琉璃灯,就当作是给姑娘赔礼道歉了。”
别枝寒代为接过灯盏,悄悄打量了那匠人一眼。
***
自视野阴暗的鬼市出来,地上天光大亮。
萧云铮同殷珩一道,先将那盏琉璃灯带回了皇城司。
殷珩将在极乐楼传信那名男子的话转述给他:“云铮,那廖二娘言行举止委实奇怪。昨夜是她引你们进了那间位置特殊的厢房,今早一早便匆匆敲响房门,急于验证住客是否安然无恙,怎么看,她都洗不清嫌疑。”
萧云铮并不认同:“不会是她,我反倒觉得,给你透露线索的那名男子在撒谎。”
“为何?我打听了,柴房的确每日丑时便会劳作,他数年如一日重复着固定的活。”殷珩道。
“不,”萧云铮抬眸,“公主在廖二娘身上种了香,只要她靠近,公主便能觉察到,昨夜,廖二娘并未来过顶楼。”
“此外,那人说了谎,他说他对廖二娘有意,可若当真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便绝无可能会认错,自己的心上人,即使远远一眼,便足矣认出是或不是她的身影。”
殷珩微微颔首:“受教了。”
他将折扇一合拢,忽然眼睛一亮:“前面香囊铺子那儿站着的不是小七么?这丫头,让本王一通找,出了鬼市怎么跑去这儿玩了。”
“不是她,你认错了。”萧云铮按住他的肩。
“不是?怎么可能,她可是本王看着长大的,本王不会认错人。”
殷珩不信邪,走上前去。
“小七,你让皇……”
他忽然被噎了一下。
那姑娘转过身,露出正脸,疑惑地望着殷珩,以为他是过来蓄意调戏的登徒子。
“啊这,对不住姑娘,是在下眼拙认错了人,给姑娘赔个不是。”殷珩执扇一礼,好不尴尬。
“你们做什么呢?”
一束花苞轻轻敲在两人后脑,散开清甜花香,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殷珩愕然回首:“小七,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