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诡异极了,且江云白不肯让步:“沈之让,你身上带着太多不确定,你的父母怎么死的?你的仇人有没有清理完?安安和你在一起会不会遇到危险?”
沈之让慢慢挽起袖口,他“啧”了一下,将桌上的烟拿出来,俊美的五官就如同蒙上了一层冰,烟雾飘出来的时候,他直视江云白,锐利中带着些许锋芒:“江云白,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我向你保证,只要我活着,安安就不会有事。”
“保证?你的保证有屁用?你是能预知危险还是能阻止危险?”
江云白毫不退让:“沈之让,趁你们感情还没有很深,和安安分手。”
两个男人强大阴冷的气场藏着深不见底的晦暗和野性,沈之让眸中闪过一丝冷厉:“不可能。”
“沈之让,别bi我对沈氏出手。”
“嗒——”
握在沈之让手里的打火机被男人扔到了面前的矮桌上,他把憋在心口的气全叹出来:“江云白,你知道暗恋一个人六年的滋味吗?你知道每次崩溃的时候抱着爱人照片的滋味吗?你试过把光握在手里吗?”
沈之让越说越激动,男人纯黑的瞳孔中浸了一片化不开的浓墨,他倾着身,手臂线条感很强,隐隐可见皮下血管。
“我、沈之让,就是个混蛋、chu生,我就是自私,我受不了安安和别人接吻、吃饭、看电影..我这辈子就认定他了,谁都不能我们分开!”
江云白眯了眯眼,心一沉,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棘手”。
沈之让和宋回鱼不一样,宋回鱼是个极度自私、以利益为先的人,而沈之让不需要利益来加固关系,他什么都不缺,想要什么东西稍微使点手段就能得到。
于是再一次陷入僵持。
江云白脸上没有怒意,心里却充斥着焦灼,他也顺手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就不抽了,然后碾灭在烟灰缸中:“沈之让,你要是真喜欢安安,就不会把他拉下水,我和含溪不是傻子,你暗中查的事情、见的人…太危险了…”
沈之让叹息一声,问道:“江云白,你当初和方含溪在一起的时候为她考虑了吗?”
“你什么意思?”
“那时的江氏正在走下坡路,方家人看不上你,而你…也没有为她考虑。”
视线相碰间有火花迸溅出来,江云白没想到沈之让会用这个来堵自己的嘴。
“沈之让,你真他吗的行…至少那时候含溪和我在一起没有生命危险,可你不一样…”
“可她放弃了方家,没有方家这个跳板,所有的机会都轮不到她,她有赌输的可能性,只不过是运气好,最后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