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是个大傻x。”
说完,他在自己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坐起了身子。
蒋沐凡扭头望向了那个好长时间都没人睡过的上铺,心里一动,起身爬了上去。
家里的一切都被蒋萍打理的井井有条,贺白的床就算一直没人睡,蒋萍也会每天给贺白扫一扫床单,再每周给全家人更换一次床品。
所以贺白的床一直都是干净的。
只不过空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没有贺白的味道了。
甚至不仅仅是这张床,就连这间卧室,感觉也就剩他一个人的生活痕迹了。
再说一遍真心话,他没想把事情搞的这么糟的。
蒋沐凡心里一阵难过。
家里温度很低,他穿着夹了棉的厚睡衣都觉得冷,蒋沐凡慢慢的抱住了手臂,蜷缩在了贺白的床上。
他将脸深深的埋在了贺白的枕头里,又是一个重重的叹息——
哎……
妈说的对。
我想他了。
……
大概是思兄心切,那天蒋沐凡竟然在贺白的床上睡着了,身上也没盖被子,醒来就感冒了。
正赶上大降温,屋子里也冷屋外头更冷,蒋沐凡缩在被窝里,怀里搂着蒋萍给灌的暖水袋,一烧就烧了两天。
临到周一还有点低烧,总是降不到37.2以下去。
人在低烧的时候是最难受的,头疼关节疼,还浑身发冷。
前两天蒋沐凡在自己三十九度多的时候,还没觉得自己有多难受,就是觉得有点浑身烧的慌,他还跟贺薇得瑟,说自己体质过人,体温就要飙四十度了,还能到楼下跑两圈去。
结果这温度一下来,他人反倒是歇菜了。
学也不上了,琴也练不了了,饭也吃不下了,就连床现在都有点下不了的感觉。
他体温一直三十八上下,整个人缩在被窝里,晕晕乎乎,天昏地暗。
蒋萍一直在一旁守着,一会儿给蒋沐凡擦额头擦手心物理降温,一会儿又给蒋沐凡忙前忙后的做个什么酸辣汤暖身子,但见这孩子的烧迟迟退不下来,蒋萍还是急了。
“这样不行凡凡,妈扶你起来,咱们去医院吧。”
烧了三天了,蒋沐凡哪儿还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他把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哼唧道:“不去。”
蒋萍坐在床边想把蒋沐凡扒拉起来:“不去哪儿行!你烧时间太长了,再不退烧的话脑子要坏了。”
“啊我吃点药就行了,我不想去,我冷,想睡觉。”蒋沐凡闷着声音,稀里糊涂的回答着。
“不行!你看你吃药有用吗?你这样要打针了!快起来起来,跟妈去医院。”蒋萍全当蒋沐凡说的话是放屁,她不由分说的就要拽蒋沐凡的胳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