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家庭会议还没开完,方黎手机里又接到了自己班级群的通知,说娘娘又找事儿了,期末作业每人又加了条练习曲。
“......”
方黎听完看完,俩耳朵一耷拉,不情不愿的跟蒋沐凡说了一声“好吧”。
于是临学期末的后两个礼拜,这两人又搬回了宿舍住去了。
安安生生的搞了几天学业,方黎发现住宿舍跟住家里除了不能晚上跟蒋沐凡在床上大闹天宫以外,其他的的区别倒也不大,甚至还能省不少心。
周内早上他俩一块儿起来去吃个早点,然后该上课就去上课,中午回来了再一起吃午饭,下午要是有专业小课的话就都乖乖的去上,没小课的话就去各自的琴房练会儿琴。
等到周五下午的时候,方黎会准时准点儿的把蒋沐凡塞进他的高尔夫里,欢天喜地的拉回家,然后好好的跟蒋沐凡腻歪两天。
蒋沐凡对方黎在某种感觉上就像是铲屎官对于猫主子,简直吸不够。
让蒋沐凡说方黎其实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太粘人。
平时练琴的时候,蒋沐凡本来合情合理的在自己系的琴房呆着练琴,每隔上一会儿就能听见方黎敲门,进来跟他亲亲热热厮磨一阵,再依依不舍的走,然后过上一个小时又下来。
来回几次之后,蒋沐凡被烦得无法,直接搬到了方黎的琴房去练,反正哪儿的钢琴不是弹,他方黎要是不嫌吵不嫌乱,蒋沐凡那也是个大无所谓的。
可谁承想这效果居然也不差,方黎真不嫌蒋沐凡吵,还美得要上了天似的,蒋沐凡一直练琴效率不错,方黎因为心肝宝儿就在眼前,速度也是蹭蹭的,各自总能在规定时间内超额完成任务,还能把他那个《自由探戈》合上好几次。
功夫不负有心人,期末作品方黎的那首《自由探戈》成为了他们这一批马林巴的典范之作,蒋沐凡的门德尔松也得到了自己系里老师的一致好评,接下来就是什么乐理呀视唱啊,方黎跟蒋沐凡苦练了几天,也顺顺利利的擦边过了。
这一个学期过的虽说是多灾多难艰辛坎坷,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方黎随了愿,蒋沐凡也有了家。
......
转眼一个学期就结束了,一放寒假,不用多久就是年。
方黎家在首都,每年过年他的父母都会雷打不动的从回来团圆,外地的七大姑八大姨也会从各地回到首都来给这个有头有脸的严家姥爷拜年,所以严老对春节的重视程度,在方黎眼里要比其他人家要深的多。
一般他不论有什么事儿,年前七天是必须要在家呆着的,陪着姥姥打扫打扫卫生,或者陪着姥姥逛逛菜市场,给家里当劳力去搬搬年货。
但今年不一样,今年他有蒋沐凡。
方黎深知自己家里的那些人都不是好惹的,蒋沐凡能“风平浪静”的出柜,他铁定不行,他甚至都不能这么唐突的就把蒋沐凡带回去,这要是让他姥爷看见蒋沐凡了,指不定蒋沐凡的那条腿还得再断一次。
无奈,方黎为了多陪陪蒋沐凡,只能跟家里的那些人连蒙带骗的在永宁呆到大年二十八,终于到了必须必须要走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