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楷向董只只大度伸手,笑容僵硬:「恭喜。」
董只只懸著的心,因為莫言風的到來,鬆弛下來。
手上有酒漬,董只只習慣性在弟弟後背磨兩下,與對方握手,表情同樣冷淡:「您好,小莫總!」
當眾撒狗糧,在場氣氛又活躍起來,眾人圍在莫言風身前,調侃小夫妻膩歪。
董只只藉故清理,去衛生間,陳嘉弼跟在身後。
豬蹄子往領口伸,董只只環顧四周,將其拍開:「別鬧!這裡人多,被人看見,你想上新聞?」
陳嘉弼一如上次在差不多的場合,助董只只脫困,把衣服披在她的肩頭。
上次是北大校服,這次是手工西服。
不聲不響離開,三年沒聯繫,正兒八經的分手都沒有,董只只搞不懂莫少楷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好像變了一個人。」
董只只不敢指名道姓,在陳嘉弼面前提前男友,神色緊張地看著他。
陳嘉弼絲毫不介意,他不過是手下敗將:「你仔細回想,他什麼時候開始對你有興趣的?」
經他提醒,董只只一知半解道:「他知道我是陳廣海外甥女,所以故意接近我?可我沒錢沒勢,他圖什麼?」
在董只只思慮間,爪子還是伸了過來,慢吞吞在淺V領上抹:「就因為你沒錢沒勢,在你身上撈不著半點好處,所以不是不告而別了嗎?」
陳嘉弼大學畢業,拿著親子鑑定書,去找莫言風。
莫少楷得知消息,急忙申請調回香港總部。
突然有人冒出來,要跟他爭家產,還是董只只弟弟,讓他始料未及。
他原以為,把陳廣海逼入絕境,財產會平分給三個孫輩,若是娶了董只只,她是家裡老大,兩個弟弟惟命是從,早晚將公司納入名下。
陳嘉弼的出現,打亂原有節奏,長時期看不到希望,董只只像個被遺忘的棄子,陳九堂從未找過她,沒有必要耗下去。
董只只把毛巾往盥洗池一甩,撩起半袖,脫下高跟鞋,拿在手裡,往門口大步走去:「操!他利用我?」
往日的董只只又回來了,敢欺騙她感情,不教訓他一頓,這氣消不了。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陳嘉弼懶腰從背後抱住,在身前婆娑,按捏。
他很聰明,這樣做可以轉移董只只注意力。
果不其然,被揉的酥軟,董只只找人干架的力氣沒了,松垮垮躺在陳嘉弼臂彎里,嘴裡憤憤:「這事沒完。」
董只只被人擺了一道,心裡憋屈。
「當然沒完,我會讓他付出代價。」董只隻眼前一黑,閃爍晶瑩亮澤的雙唇,被撬開。
現在別說與莫少楷理論,董只只走路的力氣都沒了。
陳嘉弼掌握她的所有優缺點,將一場不必要的爭端,悄無聲息地掐滅。
莫少楷的罪行,不止玩弄董只只的感情這一條。
陳嘉弼在等,等楊悅電話,最近他查到一點線索,但不確定。
不過,楊悅這幾天沒打來電話,似乎沒什麼進展。
還有三周時間,下個月董事會改選前,勢必要取得突破。
若事情辦得順利,如他所料。
莫少楷不只是高層奪權這麼簡單,將為此付出代價。
第75章
從莫言風在深圳的庭院出來,到別墅已是午夜時分。
原來的家,被陳嘉弼買下,重新裝修。
莫言風臉上刀疤看著瘮人,董只只接觸下來,發現他是個和藹可親的人。
可能那個年代的社會風氣,逼得窮困潦倒的他,不得不拿起砍刀,爭一份活路與前程。
禮服弄髒,董只只有點難過,聽說要好幾萬。
她始終未能從社會底層的小泥鰍角色里,轉變到瀕臨破產的富家千金。
兩者差不多,還是做小泥鰍好,至少不用負債。
陳嘉弼特別會找時機,瞅准她在洗手台搓禮服,硬生生闖進來。
新婚燕爾,他要把隱忍十幾年的苦,全倒出來。
他等得實在太久,忍得好辛苦。
今日莫少楷在場,激起了他的妒忌心。
看到他,就想到董只只被玩命乾的情景。
因為他還調查到,但凡與莫少楷有染的女子,都被他當作畜生對待,給再多錢也不干。
董只只起初,覺得新奇。
慢慢招架不住,他野獸般的凶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