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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並不在意,寄來寄去麻煩,就當送她了。

這可不行!

董只只貪財,但不貪婪。

想到陳鼎之不愛惜文具,鋼筆在地上摔過,筆帽上有劃痕,拿來是嶄新的,還回去是舊的,心裡過意不去。

董只只掏出皮夾,抽出五千元港鈔,算是把鋼筆買斷。

她按照韓國代購價格,四千元人民幣計算,折合港幣,差不過五千。

男子不收,把錢推回去,小事一樁,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他哪裡知道,為了這支鋼筆,董只只一個多禮拜延遲營業,夜夜睡不好覺。

董只只鐵了心要還這筆錢,趁信號燈轉綠,把錢塞他手裡,撒腿往人行道上跑。

不管這錢他要不要,自己還定了。

一輛公交車駛過,男子沒接穩,幾張鈔票順著風兒,漫天飛卷。

其中一張鈔票,兜兜轉轉,拂過董只只臉龐,落在她腳下。

她環顧四周,尋找失主,身后街口被川流不息的車輛阻隔,便將其撿起,收入囊中。

運氣不錯,午飯有著落了,可以吃頓好的。

她在麵館點了碗竹昇面,加個滷蛋,把一百塊港幣用完。

撿來的錢,一分都不能留。

散漫的目光落在對面一家專賣店店招——九芝堂。

董只只忽而聯想起陳九堂,他定居香港。

以前往深圳家裡寄過東西,陳青河也經常寄點保健品過去,董只只知道他的住址,在太平山,離中環不遠。

陳九堂生性涼薄,終究是董只只爺爺。

她在世的親人不多,除了鼎之,就剩他了。

不管他認不認,做小輩的,盡到禮數周全就好,問心無愧。

孔孟孝道深入山東人骨髓。

董只只買了西洋參和鐵皮石斛禮盒,乘巴士上太平山。

別墅是三層歐式建築,大門是莊園式木柵欄,董只只第一次來,透過罅隙往裡窺探。

花園裡有兩個人在吵架,一個黑西裝,一個白色長罩衫。

董只只一眼便認出,是陳九堂與陳廣海父子倆,距離稍遠,聽不清他們在吵什麼。

陳廣海雙手插在西褲兜里,微微側身,用餘光睨他,好像很不屑的樣子,偶爾回幾句嘴,情緒克制。

陳九堂用拄拐指向兒子,臂膀顫悠悠,情緒激動,時不時捂住胸口,似乎發了好大一通火。

然後拄拐頓地,彎腰猛咳,陳廣海站在原地,冷眼旁觀。

兩年不見,她感覺陳九堂老了許多,身子骨不利索,需要藉助拐杖。

此行目的是盡孝,董只只沒什麼話和他倆說,一個奪了她家產,一個差點拐走兩個弟弟。

看了一會兒,她將兩隻禮盒放在門口,按了下門鈴,轉身離去。

回酒店房間,陳嘉弼已經起床,在收拾行李:「姐,你去哪了?」

董只只一屁股坐在床上,順手從耳邊摘下香菸,往嘴裡塞,說是隨便逛逛。

過濾嘴是白色的,不是一枝筆,陳嘉弼起疑:「你去找鐵蛋了?」

劉祖全抽利群,彭鵬不抽菸,他在香港認識的人當中,只有鐵蛋抽外煙。

「鐵蛋什麼鐵蛋,放尊重點,叫鐵蛋叔,人家是長輩!」董只只順手抄起一個空礦泉水瓶子,往弟弟頭上丟去,「你管我抽什麼煙,抽菸對身體不好,你以後別抽。」

業務流程方面,找不出問題。陳嘉弼習慣以懷疑的目光,看待企圖接近董只只的異性,經過長時間觀察,才把劉祖全和彭鵬列入白名單。

與鐵蛋一面之緣,僅憑董鶯的關係,陳嘉弼不認為他會如此慷慨,必有所圖,向姐姐勸誡。

「你姐我是什麼人?不是我吹,看人那叫一個準,你多學著點。」董只只講起自己的看人準則,對陳嘉弼教導一番,「你看看,他一個大塊頭,見我第一眼,像是見到鬼,全身顫悠悠。然後莫名其妙地抱住我,硬說我是她女兒。你見過這麼泡妞的嗎?在社會上混,要面子的,特別是他這種大哥級別的人物,把那些不光彩的老底,兜了個底朝天,吃飽了撐的,找號子蹲,沒苦硬吃?這主打一個真誠!再說了,我們跟他沒業務往來,倉庫租金照付,收各自的貨,誰也不欠誰,頂多搭個順風車。今後真要出了事,輪不到我頭上,你放八百個心。你姐這些年,不是白混的。」

董只只為人處世,自有一套原則,陳嘉弼無可辯駁,說是關心她,讓她留個心眼,別被人賣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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