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戴婉芬像是才知道這個消息,震驚的從病床上吃力得坐起身來,「不可能的,濤兒是不會幹這種事情的,他一直都很善良,連只螞蟻都捨不得弄死......」
「所以街坊鄰居的傳聞,向經濤不是向世昌的兒子,是真的嗎?」站在角落裡的付靳鋒突然說話。
戴婉芬沉默下來,想說什麼,幾次張嘴都說不出來。
高莉輕聲道:「現在向經濤被我們平章分局公安抓到了警局裡,他已經認罪,承認自己尾隨綁架QJ殺害未婚女□□實。如果一旦查實是真的,他很快會被判刑槍斃,還受害者家屬一個公道!同時,他做下的這些事情會傳遍整個西元省,他的妻子和孩子會被冠上殺人犯家屬的稱呼,遭受世人指點唾罵,一輩子都不得安生,你想讓向經濤遭受這種不白之冤嗎?」
戴婉芬渾身一震,眼眶裡湧出許多眼淚,喃喃自語:「傻孩子,真是傻孩子......」
「戴女士,你在建國前受過高等教育,你的文化見識該比許多家庭主婦更高,你應該明白,包庇真正的罪犯,並不能真正解決問題,反而會害了其他人,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著你的二兒子,替人頂罪,蒙受不白之冤,就這麼死去嗎?」
戴婉芬嘴唇囁嚅了幾下,又沉默了。
過了許久,她聲音嘶啞道:「你們抓錯人了,也找錯了人,濤兒和我丈夫,都不是兇手。」
十分鐘後,付靳鋒三人出了診所,頂著半夜吹起來的涼風,騎著自行車往分局走。
李沐吭哧吭哧騎車,跟付靳鋒、高莉並排騎行在黑漆漆的道路上,空出一隻手摁著一支電筒往前照,順著亮光速度不急不快地往前騎。
邊騎,他邊問:「付隊,你說那個戴婉芬說得話是真的假的?如果尾隨殺害那四個受害者的人,不是向經濤父子,那向經濤為什麼要認罪?向世昌又去了哪裡?」
「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付靳鋒拐過一道彎,目視著前方的道路道:「戴婉芬明擺著告訴我們,向經濤父子不是兇手,但向經濤卻主動認罪。能讓一個人替人頂罪,要麼他有把柄在別人手裡,不得已頂罪,要麼,他在袒護某人,心甘情願頂罪。向家有誰值得他去這麼去袒護,又有誰,有那個能力去干下那種尾隨殺人之事?」
「向經洪?」李沐不敢置信,「這人完全不符合我們猜測的犯罪嫌疑人特徵,也完全不在我們的調查範圍內啊!」
高莉偏頭避開一陣勁風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向家的人知道他幹了什麼事情,本著愛子心切,護弟心切的心理,向家人,有人給他兜底,誤導我們公安查案方向,有人給他通風報信,告知我們公安的動向,才能讓他一次次擺脫我們的追查。」
李沐抽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那怕是大事不好!向經洪如此變、態,知道自己事情暴露,會不會再次犯案,來個最後的瘋狂?」
這還真不好說。
按照這類尾隨QJ綁架發展成殺人犯的罪犯,他們的心理已經嚴重扭曲,二次犯案的可能性很高。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三人腳下騎自行車騎得飛快,很快回到平章分局。
等他們向嚴振剛報告了他們查到的最新消息,嚴振剛給他們帶了一個壞消息。
大概兩個小時前,肉聯廠的屠宰車間張主任,發現他們車間那位名叫肖窈的女屠宰工,沒有按時上班。
他最開始以為這女同志可能是遲早,或者是累了,生病了,沒來工作,順嘴問跟她同一個車間,同住在一棟樓的工友曹春石,問他知不知道肖窈為什麼沒來上班。
曹春石回答,他在家裡吃早夜飯的時候,就已經看到肖窈穿著肉聯廠的工裝工鞋,背著她經常背的斜跨布包,往肉聯廠的方向走了,以那個女人要強的個性,不可能無故礦工不上班,肯定在路上遇到什麼事兒給耽擱了。
張主任想起之前付靳鋒跟他提醒過,最近榕市不大太平,讓他給車間女工人開會,讓她們不要單獨走夜路的話,明白肖窈可能出了事。
他第一時間騎著自行車,來他們平章分局報了案,現在局裡已經去了幾名公安,沿著肖窈走得路線,尋找她可能失蹤的蹤跡。
付靳鋒聽完嚴振剛的話後心中一沉,什麼話都沒說,轉頭沖向分局門口,騎上自己的自行車,往盧家大宅的方向飛速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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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衢片區糧油站,某個糧倉昏暗的地下室里,向經洪正不懷好意地欣賞著地下室正中間一張床上,一個手腳被繩子捆住,嘴巴被布條綁住的漂亮女人,嘴裡發出吚吚嗚嗚的哭聲,水汪汪的大眼睛眼淚婆娑,一副害怕至極的可憐又絕美的模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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