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又一次審問過後, 乘警留下了七名嫌疑較大的人。
這七人,肖窈是其中之一, 由於她是死者死前所面對的第一個人,哪怕付靳鋒和軍醫排除了她的殺人嫌疑,她依舊不能隨意離開,乾脆大大咧咧地跟在付靳鋒身後進行旁聽。
負責進行審問此案的公安名叫陳明,是一個破案老手, 平時也和付靳鋒有些接觸,只是兩人不在同一個分局裡。
他在看見肖窈的第一眼,就認出她是石樓殺人案的疑兇,不過後來案情反轉, 肖窈只是受害者之一, 加上付靳鋒這麼巧合的和她站在一起,看她留在審問現場也沒什麼反應, 蔣天明也就不阻攔肖窈旁聽。
此刻鍋爐房零星幾個座位上,那個身材頗矮,長相圓潤,名叫蔣一瓊的女人,坐在蔣明面前的座位上,神情激動道:「蔣公安, 你們什麼意思,我是看見死者倒在地上,第一個尖叫的人不錯,可是我跟死者都不認識,我的座位又離她那麼遠,我怎麼可能殺她!」
陳明拿著鋼筆,冷冷道:「你別激動,我們並不是懷疑你殺了她,只是想問問你,在當時車廂燈光昏暗的時候,你確定只有死者一人在過道上行走嗎?」
「我確定,當時我才吃完乾糧,水壺裡的水喝完了,我也打算去水房打開水的,我就從座位上站起來了。可是當時火車一下進入隧道,車廂變得很暗,我只好坐下去,等火車鑽完隧洞,就看見死者走到我旁邊來了。」
「也就是說,以你的視角,你只看到死者走到3號車廂車頭連接處,沒看到她身後的過道還有沒有別的人在行走。」
蔣一瓊楞了一下,點頭道:「是的。」
「那你之前怎麼確定是肖同志殺了死者?」坐在蔣明身邊的付靳鋒一臉玩味文道。
「那不是顯而易見嘛,死者是倒在她的面前啊。」蔣一瓊摸了摸鼻子,說話的聲音極小。
陳明道:「你的介紹信上面說你是來榕市辦事,要到臨市火車站下,你跟死者是同一個市的,你確定不認識她?」
「她跟我同一個市?」蔣一瓊意識到他在說什麼,臉色一下慌了,「公安同志,就算我跟死者一個市,我都不認識她,我怎麼可能殺她。」
她一直在重申不認識死者,不可能殺死者,這讓在場旁聽的幾個公安乘警感覺到一種奇怪的不適感,就好像這人在此地無銀三百兩,拼命解釋掩蓋自己認識死者的事實。
靠在車窗旁的肖窈,突然說:「可我在進火車站之前,曾經在火車站外面的國營飯店門口,看見你跟死者一起吃早飯,你們不認識的話,怎麼可能坐在一起吃早飯。」
「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跟她坐在一起吃早飯了,我只是吃早飯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她,她就跟神經病一樣罵我!」
絕大部分乘客趕早上的火車,哪怕自己已經在家吃過早飯,做了乾糧,到達火車站附近,看時候尚早,總會忍不住在火車站附近買點吃食零嘴消磨時光。
六零年代的火車站設有零食飲料售賣窗口,旁邊建一個國營飯店,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賣食物的地方,更不允許任何小攤小販在火車站附近賣吃食。
因此很多趕火車的人,都會選擇在國營飯店吃碗稀飯麵條,買個包子饅頭啥的充飢。
肖窈說這話,本意是激將法,詐一詐蔣一瓊,誰知道她這麼沉不住氣,什麼話都說了出來。
鍋爐車廂一時間安靜無聲。
付靳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容:「這麼說來,你是認識死者了。」
「我真不認識她!」蔣一瓊徹底慌了,擺著雙手拼命解釋:「我的確是在國營飯店碰到了她,跟她起了爭執,吵了兩嘴,但我沒必要為這幾句話把她給殺了!我有家有孩子,我怎麼可能為了這一點矛盾,葬送我自己,不管我家孩子。再說,那個死人噴血最多的地方是在車廂中間的位置,離我遠著呢,我怎麼可能跑過去殺她。」
「火車進入隧道時,車廂接近黑夜狀態,時間持續兩分鐘左右,這兩分鐘足夠你跑到死者面前,再返回你的位置。」陳明說到這裡,話鋒一轉,「這件事暫且不提,你先去三號車廂等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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