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打探的這麼多消息,我記得你家很窮,你沒讀過幾年書吧?」
「我自有門路打探消息,我也不會告訴你我從哪打聽的消息,還有誰告訴你,我沒讀過幾年書的?」
王翠花說起這個,臉上隱隱有些自豪:「小時候我家很窮,父母靠給曹地主種地賺些錢糧,來養活我們姐弟三人,我父母從不重男輕女,對我們姐弟三人一視同仁,吃穿用度都一樣,弟弟也不會因為自己是個男孩子就恃寵而驕,不把我們兩個姐姐放在眼裡。我父親一直認為孩子讀書才有出息,他在地里幹完活,有時間就去城裡拼老命的打零工干苦力賺錢,將我們三姐弟送去學堂讀書。在我父親死之前,我已經是初中文化水平,只是看我父母供我們姐弟讀書太辛苦,才和我大姐一樣,讀完初中就去城裡做女工,賺錢給父母用,一下班或者有空的時間,我都會從廢品收購站淘許多書籍來看,這其中包括藥理、物化、探案之類的諸多書籍......」
「所以,殺死崔天路,你是主謀?」
「主謀?」王翠花臉色變得奇怪起來,她看向一旁的郭武兩人,咧嘴一笑,「是啊,我是主謀,他們都是被我逼的。」
曹慶、郭武兩人慾言又止,最終一同低頭不吭聲。
高莉把目光看向曹慶,「你有什麼可說的?」
曹慶已經四十一歲,依然長得斯文白淨,臉蛋瘦小,一副女人相。
他面色蒼白,眼神空洞的看向高莉,聲音如機械般道:「我們其實當時沒想讓他死,只是寫信給他,讓他到石樓來,想看看他對當年的事情知道多少,再決定要不要他的性命。我們沒想到他的對象會來石樓,跟他發生衝突.....」
嚴隊這時候發話:「你的意思是,給肖大芳送信的那個人不是你們倆?」
他把目光看向坐在他旁邊肌肉鼓鼓的郭武,「是你給肖大芳送信,約她去石樓,那個時候你就已經知道崔天路會去石樓,你從哪得知的崔天路會去石樓,是誰告訴你的消息,你跟崔天路又什麼深仇大恨?」
郭武沉默,不吭聲。
倒是坐在左邊的王紅艷不安的動了一下身體。
一直在觀察這幾人的付靳鋒目光銳利地看向王紅艷:「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包庇罪犯,牢底坐穿!」
站在他身後的徐正東,聽到他這一連串的『正義之詞』,險些繃不住笑出聲來。
王紅艷顯然被他的嚴詞厲語給嚇住了,她像是終於從周和裕的騙局裡清醒過來,眼含熱淚道:「是我向周和裕透露的崔天路行蹤,那天他和省里、市里一眾領導來肉聯廠視察工作,我以為他只是隨口問問,沒想到......」
事到如今,郭武也知道沉默無益,緩緩開口道:「五年前,我的姐姐加完班,在下班路途中被人QJ玷污......她死後,我一直在尋找當年侵害她之人,但怎麼也找不到。直到今年初,有人寄給我一封信,告知當年我姐是被肉聯廠幾個工人玷污,當時他們在國營飯店吃了晚飯,喝了很多酒,遇到我姐一個人在寂靜巷子裡走,他們看她長得漂亮,就對她下手......信中還附帶了兩張嫌疑人的模糊黑白照片,告知我其他兩人已經被判處死刑被槍斃,另一個人因為有後台人脈,什麼事都沒有,還在肉聯廠好好的工作。之後信上的人陸陸續續給我指出那人的姓名住址,我便照著那些信的內容,找到了崔天路,為了確保崔天路束手就擒,我給他鬧掰的對象也送了一封信,把她引到了石樓......」
徐正東目瞪口呆,「世上真有你這麼蠢的人?別人說什麼你都信?!你確定是崔天路侵犯了你姐姐?你有沒有想過,那些照片其實拍得是其他人,你姐姐被人侵害,跟崔天路無關?」
郭武再次沉默,他一開始也不信,可他父母早亡,他也沒讀過幾年書,他姐一個人養著他,他為了減輕他姐的負擔,表面上去讀書,實際背地裡去幫人放牛賺點錢貼補家用,他只認得一些字,壓根就不懂拍照原理和人心險惡的那些彎彎繞繞。
那照片拍得太過模糊,他心中的仇恨壓過了他的理智,縱然心中有疑惑,也依然按照那些提醒他的信件辦事。
至此,真相大白。
王翠花、曹慶兩人寫信約崔天路到石樓進行試探,曹慶穿上了久違的紅嫁衣,想像當年曹家人在的時候裝神弄鬼嚇唬他,看看他的反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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