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斷蹙眉,觸及他的逆鱗,語氣不自覺冷硬許多,「我沒有成婚的打算。」
「孽障,你胡說什麼。」江老爺子插著輸液管的手在床上重重一拍,「兩年前你執迷不悟,兩年後還是如此,半點長進都無,江家沒有你這樣的不肖子孫。」
江母聽著兩人的爭執,屢屢顰眉,視線在江老爺子和姜斷身上來回掃視,最後白著臉抓住姜斷的手臂,哀戚地說:「小斷,別跟你爺爺吵,你爺爺說什麼也都是為你著想,你看你現在身邊也沒個知心人,我們找個門當戶對的聯姻也不是壞事。」
江回瞥了眼姜斷難看的臉色,捏了捏眉心,卻沒有插手的意思。
姜斷沉默許久,堅定地把江母的手從他的手臂上輕輕扯了下來。
「我有知心的人。」姜斷輕聲說。
江回揚眉笑了下,沒吭聲。
「什麼知心人?」江老爺子率先皺起眉頭,「別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
「沈檸……對我很好,我的事情不勞你們費心。」
話語一出,江老爺子的臉霎時青白交加,不等他說什麼,江母先拿起紙巾哀哀地哭起來。
「小斷,你、你怎的又和那位攪和在一起了,糊塗啊,她那樣的人就是和你玩玩,兩年前你還沒長記性嗎?」江母顫聲說。
「下賤東西,你就那麼喜歡和沈檸那樣的人鬼混,別被玩爛了再來後悔,江家絕不會讓你玷污了清譽。」江老爺子怒說。
姜斷白著臉沒吭聲,放在褲邊的雙手緩緩握成拳,顯露幾分倔強執拗。
江回看了半晌,平靜地說:「爺爺,媽媽,你們也別惱了,依我看,沈檸還挺喜歡姜斷的,兒孫自有兒孫福,依我看,姜斷的事情也不用你們操心。」
「這怎麼算是姜斷的事情,這還關係著我們家族的聲望!」江老爺子不依不饒。
江家這些年雖然總走下坡路,江回接手後才有些許起色,但在江老爺子心中,江家是百年大家族,就算窮途末路,就算蒼耀已經成為掌握國際命脈的龐然大物,兩者也不可相提並論。
江老爺子是被困在腐朽過去的舊時代者,年輕時又掌握極重的話語權,說一不二的封建家長,為了面子也不可能讓步。
江回沒有再勸的意思,在她看來,老爺子接不接受不重要,江父江母接受便好,畢竟她也不捨得讓這個固執、配得感低的弟弟永遠是漂泊無依的狀態。
江母擦了擦眼尾的淚,哀聲說:「你這孩子,喜歡誰不好,非得是那一位,傳宗接代的事情暫且不提,媽怕你吃虧啊。」
姜斷抿唇,語氣緩和了一些,「媽媽,我給你帶了補品,放在門外了,我事情多,今日不便久留。」
頓了下,姜斷生硬地補充,「沈檸和我的事情算是我的私事,我始終不算江家的人,和她在一起,日後有什麼後果,我會一力承擔,不會連累江家和你們的聲譽。」
一番話說
完,姜斷頭也不回地離開,對身後江老爺子的破口大罵視而不見。
江回看了一處好戲,習慣性點燃一根香菸。
江母擦乾眼淚,迅速瞥了眼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江老爺子,連忙推江回,埋怨說:「醫院不能抽菸,你爺爺還在床上躺著呢。」
江回斜了眼老爺子,後知後覺掐滅香菸,「真是對不住,看見弟弟頭疼,一時沒忍住。」
江母凝視江回的模樣,柔弱溫婉的臉上顯露幾分糾結。
「小回,說起來你是姐姐,這些年公司穩定了,你的婚事——」
「媽,」江回的表情冷肅許多,認真說,「之前跟你說過了,我丁克,而且還沒想好以後伴侶是男是女,在我想好之前,我想也沒必要禍害人家。」
江老爺子聞聽此言,差點沒背過氣去,氣得口裡喃喃,「造孽、造孽,早知你這姐弟如此出格,我說什麼也不會把江氏交給你。」
江母表情恍惚,直到江回離開病房套間,她都沒有回過神來。
年輕時她找算命先生看過,說她是兒女雙全的富貴命格,怎的就這樣陰差陽錯,分明是兒女雙全,到最後江家嫡支的香火卻這樣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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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斷還要趕通告,不打算在醫院久留,從走廊向出口方向走,迎面倏地撞上一人。
不等姜斷辨認出那人是誰,那人已經率先揚起熱情的微笑,「hello!姜!」
「伊森?」姜斷掃過高挑男人標誌性的金髮,微微怔了下,「你怎麼忽然來S市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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