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依許之蘅看,太子那樣的男人,這門婚約毀了也就毀了,沒什麼可遺憾的,但不知那查令慧會使出什麼惡毒的招數,怕就怕到時候殃及池魚。
許之蘅倒是有心想要提點一二。
可現下在許之珠心中,那必然是查令慧與她的關係更緊密,無論自己說什麼,只怕她也不會信……
可母親說過,大家族都是一榮皆榮,一損皆損。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許之珠著了別人的道。
許之蘅緊跟在她們後面,唇瓣輕抿,試圖想出個對策來。
第46章
翌日。
皇上對外宣了數道聖旨:皇后縱容外戚專權,借治理水災為由,徇私貪墨白銀五萬兩,且妒恨妃嬪,多次謀害皇嗣,證據確鑿,自即日起,圈禁翊坤宮,永世不得出。
罰沒容氏所有家產,貶為庶人,通家流放三千里。
太子禁足東宮,無旨不得出。
取消晉王謝昭珩與容氏女的婚約。
此旨一出,震驚朝野。皇后自潛邸時就嫁給今上,乃是相伴幾十年的髮妻,可這次皇上顯然沒念舊情,除了只保留了皇后封號,其餘一切待遇,顯然與廢后無益。
且明面上皇帝只處置了皇后,可由其他種種跡象看,皇上顯然也動了廢除太子的念頭。此乃動搖國之根本的大事,一時間朝臣們人人自危。
思及晉王作為太子臂膀,今後必定會受到波及,所以其中有不少擁立太子的官員,悄悄改換去了瑞王門庭。
謝昭珩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只暗自蟄伏不動。
比起他的淡定,謝月卻很為之著急上火。
聽聞此訊的瞬間,就到晉王府來,想要與謝昭珩商討出個應對之法來。
「潤甫,貪墨之事之前分明已被壓下,好端端的怎得又被掀了出來?且母后向來仁善,若說刻意針對嬪妃或許有,可她豈會謀害皇嗣?我絕不相信她會如此狠心……父皇現在壓根不願見我…不行…潤甫,你我得想個辦法幫幫他們……」
……謝月自小在翊坤宮長大,皇后因著她僅是個公主,且又頗受父皇寵愛,明面上是如掌上明珠寵著的,暗地裡卻將她性子養差了,縱得她驕奢淫逸,行出許多荒唐事。
皇姐一葉障目,不明真相,一直視皇后為親母看待,而她現在正懷胎的關鍵時刻,若是乍然得知真相,必然接受不了,父皇必然是顧念著這點,所以才暫時按下了母妃身亡的真相。
謝昭珩先是將眸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而後不疾不徐取來軟墊,親自攙她在椅上坐下,然後又命人奉上有益孕身的糖水。
「皇姐切莫亂了陣腳,父皇現正在氣頭上,只怕誰的話也聽不進去,若是冒然相勸,不僅幫不了皇后與太子,若再將你我搭進去,那事情豈不是更糟糕了?」
聽他這麼說,謝月心才略略定了下來,「是,是這個道理沒錯,這個時候不能慌,須得徐徐以圖將來……」
「皇后的禁足指不定哪日就能被解,至於東宮那頭,萬事也都還有我撐著,而皇姐現下最重要的,就是要養好身子,好好將腹中胎兒生下來……宮中已許久未添丁了,此乃皇上頭個外孫,無論男女,他都會高興的,只要父皇高興,其餘一切便都好說。」
謝月悵然點點頭,只輕道了聲「好」。
她雖說心焦上火,可也知現在實在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只能暫且回公主府去了。
待她一走,謝昭珩便微微偏頭,「吩咐下去,接下來的一切安排,都莫要傳到公主耳中去。」
「是。」
蕭建領命。
——
首輔府這頭。
許曼的這門婚事,正如火如荼地籌備著。
因著之前本就做足了功夫,不過就是新郎換了個人選,所以算不上特別慌亂。
按理說男女成親,酒宴應當在男方擺。
可考慮到兩家的現實情況,經雙方商討之後,決定成親當日還是定在首輔、女方這頭擺宴。以往這種情況雖然少,卻不是沒有,可因著說出去不好聽,以往在世家勛貴中還從未有過。
畢竟多少有些男方入贅之嫌。
可孔家那頭對此沒什麼異議。
只道一切按照許曼的意思,怎麼方便怎麼來就行。
自孔家與許曼的婚事傳出後,曹安著實受到不小衝擊。
畢竟在他心中,自己才是許曼最好的選擇,所以心裡還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想著許曼或許還會回頭找他,就算再沒了挽回的餘地,她今後或也只能嫁給個鰥夫做續弦。
誰知她一扭臉,竟就直接嫁給了孔立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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