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多,就兩個人,敬了兩杯酒,事情就開始不對勁了。
唐枝的酒量原本就在兩杯,她喝酒速度快,快到周時珩都來不及攔,杯子就空了。
然後,她就開始要酒喝。
不給喝,她就噘著嘴質問周時珩,為什麼不讓她喝酒,是不是不喜歡她。
周時珩哪裡扛得住她這般撒嬌賣萌不講道理,心都化得一塌糊塗。
無奈之下,只能將她面前剩下的那小半瓶酒喝完,再騙她酒沒了,得出去買。
「房卡給我。」
眼見時間已經差不多十點多,唐枝眼神呆呆的看著前方,顯然不聚焦,倒是不鬧騰了,就是一眼能看出來喝高了。
按照上次的經驗,接下來大概率是要睡過去,在這裡睡自然不合適,周時珩記得余景年訂了酒店,直接問他要房卡。
「喏,別胡來啊。」
他說罷,起身送周時珩和唐枝出去。
「你以為我跟你似的。」
儘管周時珩知道余景年不是那種人,但還是沒忍住出聲提醒他道:「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兩個人相視無言,沉默幾秒,余景年彆扭地挪開視線,不自然地摸摸脖子道:「我知道。」
「照顧好那個
女生。」
「哎呀行了,羅里吧嗦的跟個管家婆似的,做你的好事去吧。」
他嘴欠說完,立馬挨周時珩踢了一腳。
顧念他懷裡還摟著唐枝,余景年沒將這一腳踢回去,待周時珩臨上車時他不放心的叮囑道:「哎,這事別說。」
「知道了,有賊心沒賊膽,我要是你就回寧蕪市,膽小鬼。」
「說的你膽子多大似的。」
周時珩說完,計程車已經開走,余景年這句話註定是撲個空,只能拳頭打在空氣上,沒有任何作用。
計程車上,唐枝還算老實,乖乖靠在周時珩的肩膀上,沒睡,擺弄著他的手。
這手真好看,關節摸摸,指尖摸摸,唐枝仰頭瞧著周時珩傻樂,半天憋出一句:「你上廁所洗手嗎?」
不知道這中間有什麼邏輯,但周時珩還是認真的回她:「洗。」
「騙人。」
「不會騙你。」
「就騙人。」
「好好,乖。」
周時珩見她忽然沒反應了,以為她乖乖睡過去了,沒想到低頭就看見她埋著腦袋在發消息。
[小吱吱:周時珩上廁所不洗手。]
她當他承認了。
「叮——」
周時珩本人收到消息,是發給鍋包肉的。
想到明天唐枝看見自己又發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消息不知所措的模樣,周時珩就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
唐枝怎樣,在他眼中都可愛。
酒店訂的不遠,周時珩扶著唐枝刷卡進屋,開門的瞬間還是被余景年的闊氣打敗了,這是個總統套房。
插上卡帶上門,打開空調脫掉兩個人的外套,他將已經有些暈乎乎的唐枝暫且擱置在客廳的沙發上,自己先去觀察一下房間內的布局。
轉一圈下來,確實應有盡有,甚至客廳還有一個半人高的觀賞魚缸,養著價格不菲的錦鯉。
但整個套房只有一間臥室,他站在臥室的大床房前,想起唐枝坐的那張沙發夠大,晚上他湊合一下應該沒問題。
「哐當。」
巨大的聲響從客廳傳來,周時珩身體比大腦反應更快,立馬邁開長腿往客廳跑,見唐枝安然無恙地跪在地上才放下心來。
第一反應,他還以為唐枝把魚缸砸了,怕她受傷。
他哭笑不得,放慢腳步走過去,怕動作太大嚇著唐枝。
「怎麼摔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