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枝腦子還有些混亂,沒細問他是怎麼聯繫上宋婷美的,她沒問,周時珩也沒主動提。
只是關心他有沒有受傷。
「你和他打架了嗎?」
「打了,我一拳就把他撂倒,爬都爬不起來。」
「嘶——」
唐枝倒吸一口涼氣,被冷風嗆得咳嗽兩聲,周時珩趕忙抬手拍拍她的背。
「逗你的,我沒動手,你放心。」
「沒……沒事就好。」
唐枝將臉往圍巾里埋了埋,說話聲嗡嗡的,但周時珩離得近也聽得清。
「簌簌——」
一陣北風掠過,吹動路邊小道上的樹幹,抖落一片紛紛揚揚的積雪,形成雪簾。
周時珩來不及將唐枝拉開,只得抬手擋在她的腦袋上方,雪冰冰涼涼的撒在周時珩的手背上,但還是免不了落了些沾染在唐枝的發梢。
至於周時珩,自然是頂著一腦袋的碎雪,無法倖免。
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拍掉自己頭上的雪,而是抬手輕柔的撥開唐枝黑髮上沾染的星星點點,怕她著涼。
唐枝察覺到異樣,懵懵抬頭,周時珩的手恰巧觸碰到她的額頭,冰冰涼涼的。
但她看見周時珩腦袋和肩膀上的落雪,想的卻是:
也算是共白頭了吧。
「啪——」
「哈哈哈。」
一團雪不知道從哪個方向砸過來,周時珩反應快,替唐枝擋下,兩人同時望過去,就見陳橋和章程手中都搓著幾個雪球。
「來啊來啊,打雪仗。」
雖說有些破壞氛圍,但他們幾乎沒有猶豫就立馬加入進去。
操場上打雪仗的學生不少,一片混戰。
熙熙攘攘間,周時珩側目瞧著唐枝融入其中,如視珍寶。
「唐枝,你要一直這麼開心下去。」
——
「阿嚏——」
一整天的折騰,身體終究還是受寒,唐枝抱著熱水杯,和鼻子塞著紙巾的陳橋相識傻笑。
張麥麥正巧回來,將書放在桌子上,看了眼她兩的狀態,伸手在兩人額頭摸摸:「下雪不知道待在寢室里,怕是燒傻了吧。」
說罷,她貼心地掏出兩袋感冒藥遞給她們,嘴上說的是:「別傳染給我。」
但唐枝和陳橋都明白她的好心。
「枝枝,你不覺得校草人還不錯嗎?」
今日這事,陳橋算是徹底倒戈,她覺得自己向來看人很準,周時珩對唐枝的溫柔體貼,她都看在眼裡,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他人是很好啊,怎麼了?」
「你這榆木腦袋怎麼就不開竅呢?」
陳橋將食指和中指併攏,在唐枝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啊。」
唐枝疼的輕呼一聲,揉著腦袋心虛的看著陳橋,嘟囔道:「我哪有。」
「那你說,換作別人周時珩今天能直接衝到對方寢室去嗎?」
「可能也會。」
唐枝篤定的點頭直接把陳橋氣笑了。
但唐枝想的卻是,周時珩這樣的人本就善良陽光,替同學打抱不平也並無不可能。
「我的好枝枝啊,你自己想想周大校草是哪種會隨便給人帶圍巾,撥頭髮的人嗎?」
那好像……確實沒有。
偷偷關注周時珩的這幾年,他身邊幾乎沒有出現過異性,大多都是追求他的女孩子圍在他身旁,但他從未和他人有過肢體接觸。
陳橋見她沉思,點到為止,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便不再提,畢竟答應周時珩不告訴唐枝,她得言而有信才是。
至於唐枝,陳橋簡單兩句話卻是將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弦撥動的心猿意馬。
周時珩……
周時珩真的對自己不一樣嗎?
一直到洗漱完躺在床上,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她周身都還在冒粉紅泡泡。
臉蛋粉紅,說不清是熱的,還是心亂了。
好像,好像他們在華大相遇之後,一切都開始不一樣起來。
每一次,她都感覺自己和周時珩的距離越來越近。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是不是應該勇敢一點?
想到這,她捧著手機翻來覆去猶豫再三,心一橫,給周時珩發了條消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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