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不熱?」
他問唐枝。
「嗯嗯,熱。」
唐枝扯著衣領,鼓著嘴巴吐氣,確實熱的難耐。
「外套可以脫掉。」
他伸手略過唐枝,拍了拍剛與章程玩完咬餅乾大冒險游戲的陳橋。
「陳同學,你幫唐枝把外套脫掉吧,
她有點熱。」
「啊,好。」
陳橋酒量還不錯,腦袋完全清醒。
她不得不承認,周時珩這點做的很不錯,禮貌紳士,細節關心唐枝,卻又不失分寸,沒有直接上手替唐枝解扣子。
但她好像忘了,他可是毫不猶豫吃下唐枝筷子上的蝦仁的。
對唐枝,他算不得完全的正人君子。
「哎呀,又轉到珩哥了。」
「這下可必須得接受大冒險了!」
這邊陳橋剛把唐枝的外套脫下,周時珩將外套整齊搭在椅子上的功夫,一回頭,又對上那空洞洞的酒瓶口。
他感覺自己今晚真的被做局了。
事實上,確實如此。
趁著他沒注意,方為手動將瓶口對準周時珩,大家看的真真切切,連唐枝都目睹全程,但沒人說出事實,連唐枝都捂著嘴偷笑。
「咳咳,我想個大冒險啊。」
章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作v狀抵在下巴做深思狀態,他思慮良久後開口道:「有了!」
「你和唐枝十指緊扣,對視十秒,大家說行不行?」
這主意,真不是他想出來的,其實是剛剛方為偷摸使壞告訴他的。
以至於章程都忘記他家媳婦是唐枝毒唯,陳橋的眼神都快把他刀了。
說試探周時珩,怎麼還把她們家唐枝寶貝搭上了?
但她想周時珩應該不會答應。
可她想錯了。
周時珩只思忖兩秒,就點頭應下。
那幾杯酒不是白喝的,眾所周知,酒壯慫人膽,大腦處於亢奮狀態的周時珩,完全不會拒絕與唐枝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天殺的,陳橋心想,回去就給章程大逼斗!
「唐枝。」
周時珩輕輕喚她名字。
「啊?」
唐枝聽到自己的名字立馬轉身,剛才偷笑的表情還沒收回,眼睛如月牙,皎皎有神。
「我們……玩個游戲可以嗎?」
總有種趁人之危的心虛感,周時珩抬起手,在想怎麼與唐枝解釋最合適。
但下一秒,兩隻手就被溫暖的觸感席捲,軟軟嫩嫩,與他想像中的不同。
唐枝湊近些問他:「是這樣嗎?」
她聽得懂剛才章程說的遊戲規則,腦袋裡沒有情情愛愛,只有對遊戲的尊重。
「是……是這樣。」
周時珩被她注視的不好意思,視線亂瞟,不知道該看哪裡。
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
咽咽口水,周時珩呼吸明顯急促,心跳頻率驟深,這十秒鐘,好漫長。
「周時珩,你的睫毛好長呀。」
唐枝又湊近些,眉頭微微蹙起,認真的想要看清他的睫毛,人的睫毛怎麼會這麼長呢?
她腦袋裡只有這個想法,沒有其他,自然就越離越近。
周圍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靜靜欣賞著這幅賞心悅目的畫面。
「咔嚓。」
手機拍攝聲打破氛圍,方為懊惱自己怎麼忘記關拍攝聲音了?
也是這時,周時珩反應過來,十秒應該到了。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他明顯感覺到下身的燥熱,某些地方蠢蠢欲動,對上唐枝那張人畜無害又天真的臉蛋,他的愧疚感十足。
可他打開十指,卻發現雙手抽不回來,唐枝仍舊握的緊緊的。
「唐……唐枝,遊戲……遊戲結束了。」
周時珩語無倫次,面對如此坦然不驚的唐枝,他反而像個慫包。
他輕輕發力,試圖將手送回來,唐枝察覺到他的心思,撇著嘴鬆手嗔怪他:「你不想跟俺玩遊戲?」
「不是不是。」
周時珩有些慌亂,他幾乎沒有見唐枝哭過。
也不算哭,只是可憐巴巴地撇嘴皺眉,眼睛濕漉漉的。
「那你為什麼不跟我玩遊戲?」
她好像真的傷心又生氣,轉過身去找陳橋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