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煬不看李空山一眼,直勾勾盯著長板凳,胸口隨著呼吸而上下起伏,複雜的情緒盤旋在他的心頭。
是演戲嗎?還是心底話?他有答案,但是他並不打算把自己心裡的這一答案告訴任何人,包括李空山。
房間陷入一段時間的沉默。
李空山不再等邱煬回答自己,他知道,有些時候,有些執念,是需要放下的。
他告訴自己不要再去執著於自己想要的回答。
一句回答而已,沒有用。
「剛子,」李空山直勾勾盯著前方,目光落在牽制住連翹不讓她有所動彈的幾個男人身上,聲音很低,「你懂我意思吧?」
「那是自然。」
李空山不用說,許弋剛就明白。他們兩人都盯著前方。
景融坐在李空山的左手邊,時時刻刻都保持著都謹慎小心,「哥,你放心去,我們給你頂著。」
話音剛落,李空山的手徑直從綁緊的麻繩中掙脫出來,迅速朝連翹這邊走去,一腳踢開按住她手腕的男人,拳頭朝按住她肩膀的另一個男人太陽穴砸去,男人踉蹌,還未來得及躲閃,李空山又朝他肚子上踢一腳。
「堯堯,跟我走。」
李空山拉住連翹的手,欲帶她出去。
邱煬見狀,連忙握著大刀攔在兩人前面,擋住門口的去路,眼神陰鷙,「你倆今天誰都別想走。」
「真的假的,你問過我們意見了嗎?」許弋剛掄起板凳砸暈邱煬手底下的人,又邁著大步子朝門口這邊跑來,「哥,你帶著她趕緊走,這兒交給我和景融!」
李空山有些猶豫,一邊是連翹,一邊是許弋剛和景融,哪一邊他都放心不下。
「還愣著幹什麼,」二話不說,許弋*剛掄起長板凳就朝邱煬砸去,「就按我們之前說好的,東邊山腰處匯合。」
「好。」
李空山下定決心,「你們一定要小心,我把她送下山,就來找你們。」
邱煬迅速躲開許弋剛砸過來的長板凳,而李空山也趁機牽著連翹往屋外跑。
景融站在許弋剛身後,給他加油打氣,「剛子!加油——剛子!你最棒——」
許弋剛躲開邱煬揮過來的長刀,瞄了一眼景融,「你丫的還站著幹什麼!快過來幫忙啊!我滴個親娘,這是真刀,不是玩具刀!」
「哦對對對!」
景融笑笑,反應過來,從被打暈在地的幾個男人手裡搶走鋼條,甩給許弋剛,「你接著!」
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景融的確不擅長,但是在場外做輔助,當援手,他還算在行。
許弋剛擋在臉前的長板凳被邱煬手中的刀一秒砍斷,他把斷成兩節的長板凳扔開,伸出手接住景融甩來的鋼條。
屋外,陳黑子派來巡視的人聽到動靜,紛紛朝小木屋這邊趕來。不多不少,約莫有十幾個人。
在窗邊觀察情況的景融見狀,厲聲對還在和邱煬纏鬥的許弋剛喊道,「剛子!咱們得快點,他們來人了!」
「他奶奶的。」許弋剛破口大罵,沒想到邱煬這個人這麼難纏,而且瘋了一般要擺脫他,好去追跑走的李空山和連翹,好似不惜命一樣。
關鍵時刻,景融盯著許弋剛,出聲提醒,「我給你的東西!」
許弋剛立刻想起來還有這件事,他扔掉手裡的鋼條,屈膝滑跪,從衝過來的邱煬身旁躲閃開,與此同時,他按了下手錶旁邊的小按鈕,剎那間,一根如針般的銳器冒出,劃傷邱煬的手臂。
銳器不簡單,上面塗了藥粉,雖不致死,但能讓人感到鑽心的痛。
邱煬痛得手上失去力度,手中的長刀跌落,皺緊眉頭,掐住自己的手臂,半跪在地。
就是現在。
許弋剛捧起角落裡的稻草秸稈就朝他身上散去,連帶著之前所有的憤恨,對他又打又踢,直到他最後沒了反抗的力氣,這才叫上景融趕緊走。
兩人身後,是緊追他們的陳黑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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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空山帶著連翹一路往山腳下跑,他的腦子裡有一張地圖,對這裡的地形地勢很熟悉,也深知一直往下走,就是竹海的出口,很隱蔽,陳黑子的人不會守在那兒。
「堯堯,你聽我說,等會兒會有人在下面接應你,你出去以後,就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不要再回來。」
連翹任由李空山拉著自己不斷往前,她盯著李空山這隻有力的手,好似又看到好幾年前的他,那時,他也是這樣,拉著自己往前走,哪怕前途未卜,不知明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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