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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的餘暉撒在地面,屋檐下陰陽線分界清晰可見,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挪動。

空氣中瀰漫著夏日的燥熱和農作物成熟的味道。

連翹望著沿路緊鎖的房子,心中充滿疑惑,問:「奶奶,這些房子看上去很久沒人住過了,這裡的人呢?」

「都出去了,去外面了。」

老太太笑著,平和解釋,「外面的世界更大更好,他們陸陸續續都走了,這裡沒幾戶人,大多數都是老年人,你要是看到這兒有幾個像你這麼大的年輕人啊,那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都走了啊……」連翹回頭看了眼積滿灰塵的門鎖,似有心事,許是聯想到了自己。

前面是一塊小坡,連翹挽住老太太的手,說:「奶奶,你慢點兒走,我扶著你。」

「好好好。」

老太太慈愛地看著連翹,打從第一眼見到她,她就格外喜愛這個懂事乖巧的女孩。

「奶奶!當心!」

一戶人家院子外種著的仙人掌瘋狂生長,向外蔓延,猶如一棵樹,支在半空中,葉片上鋒利的銳刺清晰可見,若不是連翹及時拉住低頭走路的老太太,這銳刺差點就刺進她的額頭。

不過心急的連翹當時還是不由自主伸出手去護住,仙人掌的銳刺距離她的手背僅有一厘米。

「哎喲……」老太太擔心不已,拉下連翹的手仔細打量,「還好沒傷著,要是真傷著了,老婆子我真是良心不安吶。」

「奶奶,沒這麼嚴重。」連翹安撫她:「就是一仙人掌而已,就算真扎著了,也不嚴重,取出來就行,倒是你,可不能受這些。」

老太太眼裡滿是心疼,她氣憤轉身,說什麼也要去找這家人理論一番。

院子裡的朱紅色木門被人從裡面推開,走出來一個約莫五十歲左右的婦人,她端著水,哪怕注意到院子外有人,依舊抬起頭望天,目中無人。

「讓讓啊,別不長眼睛。」

走到打開的柵欄邊,她將盆子裡的水用力往前一倒,若不是連翹拉著老太太退得及時,這水就全灑在她們二人身上了。

連翹氣憤望著她:「你幹什麼,沒看見這裡有人嗎?」

「看見了啊。」

婦人用右手手指勾住空空如也的盆子,若無其事:「我不是說了讓開點嗎,是你們自己不長眼睛。」

「你!」連翹更加氣憤。

老太太撇嘴走到連翹面前,護住她:「徐老婦,我說你真是不要臉,連個孩子也欺負,你好意思嗎你!」

「我欺負一個孩子?」

婦人笑了,仿佛聽見什麼笑話一般,內心覺得荒謬不已。

她兩手叉腰,死皮賴臉:「拜託,這個女的才是不要臉好吧,跑到一個男的家裡去住,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給你孫子生孩子呢。」

「哦,對。」婦人繼續高調諷刺道:「我都差點兒忘了,你孫子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不是在外面和一群不務正業的人鬼混,就是去派出所里蹲,這樣的人你說能有什麼出息?再過幾年,無非成了社會的敗類而已。」

「我不准你說我孫子壞話,更不准你說這孩子半句壞話!」

老太太環住連翹雙臂,把她緊緊護在身後:「你別自己的兒媳婦生不出孩子,你抱不著孫子兒孫女兒,就在外面說別人的不是!我告訴你!我李家教出來的孩子從來都不是禍患!我們李家的孩子好著呢!就憑孝心,也比你那整天在外面喝酒,讓你一個在地里種莊稼的媽倒貼錢的兒子強一百倍!」

婦人被揭短,直接黑了臉,不耐煩地看著老太太身後的連翹:「你孫子就是個禍患!敗類!這個女的就是個賤人!小小年紀不學好,跟著一個男的鬼混,不要臉!下賤!搞不好哪天真整出一個孩子來!」

「你才不要臉!」

聽到這婦人如此詆毀連翹,老太太的憤怒直接達到峰值。

換做別人,她可以再忍一忍,可是婦人罵到了連翹頭上——這個無論風雨,總不辭艱辛走路到鄉下來看她的女孩。

老太太忍不了。

她直接走上前去,奪走婦人手裡勾住的盆子,一手給她蓋腦殼上,又用力推了她一把,憤怒反罵道:「你個神經病!不長眼睛,心是黑的,看什麼都是黑的,我詛咒你一輩子都抱不到孫子孫女兒!」

婦人步子踉蹌,退了幾步才站穩,她憤怒地去取下頭上蓋著的盆兒,想反推老太太一把。

一直低著頭,垂下目光,連翹面不改色,她目光平靜地注視著斜對面支到路上的仙人掌,心中有了主意。

婦人走來,欲推老太太。

連翹走上前,擋在兩人中間,淺淺笑著,揚起一抹笑,「阿姨,你何必跟我們一般見識。」

婦人氣未消,把連翹推搡到一邊,準備去推老太太。

可誰知,她在觸碰到連翹手臂的那一瞬間,仙人掌的刺也直接扎進她的手掌心裡。

這是連翹早已準備好的,待她一出手,就放在手臂上的。

婦人吃痛,退了回去,咬牙切齒,「你個惡毒的賤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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