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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想親手了結他們,」嬴政突然開口,聲音平靜得仿佛只是在談論天氣,「我可以暫且留他們一命。」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卻讓娮娮心頭一震,在他眼裡,那些人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間。

「我不是這個意思...」娮娮急忙解釋。

「那便先歇著,時候不早了。」嬴政的聲音低沉而克制,他輕輕撥開她拽著自己衣袖的手指,轉身大步離去。

娮娮望著那抹遠去的背影,只覺得寢殿忽然空蕩得可怕,心裡也沉甸甸的。

夜風從窗隙鑽入,吹得燭火搖曳不定,在她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她下意識裹緊了錦被,絲滑的布料卻怎麼也捂不熱發涼的身子。

郭開他們...

娮娮在心裡默念著這個名字,眼前浮現出那些人的嘴臉,他們確實罪有應得死有餘辜,可想到嬴政方才說「留他們一命」時的語氣,那般輕描淡寫,仿佛人命不過草芥。

娮娮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將臉埋進錦被之中,被褥上還殘留著嬴政身上特有的清冽香氣,這氣息讓她沒來由地想起方才他為自己上藥時,指尖那出人意料的溫柔。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呢...

這個念頭剛起,就被她自己掐滅了。

作為君王,殺伐決斷本就是常態,只是不知今夜過後,又有多少人要血濺刑場。

第61章

地宮,水牢。

幽深的地道中,潮濕的霉味混合著血腥氣,青銅燈盞投下昏黃的光,將嬴政的身影拉得修長。

蒙恬趙殷五人候在一旁,嬴政越過他們立於石階之上,冷眼看著水牢中被鐵鏈鎖住的郭開等人,玄色衣袍在陰風中微微擺動,

「秦王,秦王饒命啊!」郭開渾身濕透,跪在及腰的污水中,額頭磕得鮮血淋漓,「外臣一時糊塗,求秦王開恩!可這都是趙王讓外臣這麼做的啊!」

嬴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緩步走下石階,靴底踏在水面上的聲響,在寂靜的地牢中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郭開幾人緊繃的神經上。

「郭開,」他停在郭開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你可知動我大秦太后,是什麼罪名?」

不待回答,嬴政突然抬腳,狠狠踩在郭開肩上,將他整個人踩進污水中。

咕嚕嚕的氣泡聲在牢中迴蕩,郭開拼命掙.扎,卻掙不脫帝王的重壓。

嬴政站在地牢中.央,玄色衣袍被燭火映得如同浸血,他盯著郭開等人,目光陰鷙如刀。

「你們,也配看她?」

他抬手,一旁的趙殷立刻奉上一柄細長的銀鉤,尖端寒光凜冽。

郭開當即會意嬴政這話是何意,只是他來不及反應便被趙殷按在刑架上,只能驚恐地瞪大眼睛:「秦王饒命!那外袍是太后她老人家自己脫的,夜裡昏暗,外臣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

嬴政冷笑,銀鉤抵上他的眼眶。

「既然管不住眼睛,那便不必留了。」

銀鉤剜入,鮮血順著郭開的臉頰蜿蜒而下,他撕心裂肺地慘叫,可嬴政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指節一挑,一顆血淋淋的眼珠便滾落在地。

嬴政抬腳,黑靴緩緩碾上去,直至它在他腳下爆裂,血漿黏膩地滲進石縫。

「另一隻不如留著?」他淡淡道,嘴角甚至還掛著笑,「留著看他們是如何被挖眼睛的。」

蒙恬和李信站在一旁,脊背繃得筆直,他們上過戰場,見過屍山血海,可此刻,卻仍被眼前的場景震得指尖發冷。

「大王的手段…是不是比以前更狠了?」李信低聲道。

蒙恬沒說話,只是死死盯著水牢內,嬴政正慢條斯理地剜出一個護衛的眼珠,動作精準得像在雕琢一件藝術品,而非施刑,鮮血濺在他冷白的指節上,他卻連眼都沒眨一下。

嬴政緩緩轉身,帶著血腥氣味的修長手指撫過刑架上陳列的各式刑具,最終停在那條浸.透鹽水的荊棘鞭上,鞭身粗如兒臂,密密麻麻的倒刺在火光下泛著森冷寒光,鞭梢還掛著前一個受刑人的碎肉。

啪——

第一鞭破空而出時,郭開等人還沒反應過來,待劇痛炸開,他們才意識到那根本不是鞭笞,而是活剝。

倒刺勾著皮肉掀起,鹽水順著傷口灌進去,將慘叫聲逼成非人的嚎叫。

嬴政手腕輕抖,鞭影如群蛇亂舞,每一下都精準避開要害,卻將背脊抽得露出森森白骨,血肉飛濺在他臉上,襯得那雙眼眸愈發幽深。

慘叫聲中,嬴政忽然收鞭,染血的鞭梢垂落在地,拖出一道蜿蜒血痕,他轉身走向炭火盆的腳步很輕,靴底碾過地上碎肉時發出黏膩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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