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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不顯,心下卻是一動,這楚地進貢的錦緞果然名不虛傳,經她這般一穿,倒比陳列在庫時更顯華貴。

那腰封束得恰到好處,勾勒出的曲線讓他不由想起那日馬車中溫香軟玉在懷的滋味,只是見她這般戰戰兢兢的模樣,倒像是只受驚的幼鹿,反倒讓他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

嬴政眸色微深,卻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負手緩步朝娮娮走近。

「躲了我半月有餘。」他忽然駐足,指尖勾起她腰間垂下的一縷絲絛,「卻敢貪心地將這些衣料據為己有?真當自己是太后了?」

娮娮耳尖倏地染上薄紅,嬴政那修長手指分明只碰著衣帶,卻讓她腰間肌膚隱隱發燙,她下意識後退半步,小腿卻抵上了案幾。

嬴政低笑一聲,清冽的氣息籠罩下來,他刻意壓低嗓音:「你可知,楚人織錦時要在絲線里摻金箔。」他指尖順著娮娮袖口蜿蜒的細紋緩緩游移,「就像這般,一寸寸纏進去…」

他手指最後伸.進袖口,驚的娮娮一顫,她呼吸紊亂,只敢垂睫盯著他衣襟上的暗紋,那暗紋如同他的身體,幾乎要將她吞噬。

「抬頭。」嬴政忽然命令,「楚國使者還候在章台宮,等著聽太后對貢品的評價。」

娮娮慌亂抬眸,猝不及防撞進他含笑的眼底,那笑意里分明帶著幾分戲謔,娮娮這才驚覺上當,哪有什麼使者?分明是他存心逗弄她。

她剛要嗔怪,卻見他倏然斂了笑意,拇指重重碾過她唇角,嗓音低啞:「沾了蜜餞。」說罷,指腹抵在她唇間,眸色暗沉:「可甜?」

娮娮心頭一跳,當即明白他的意圖,慌忙轉身捧起案几上的荔枝凍酪,舉到他面前,聲音微顫:「很、很甜!你要嘗嘗嗎?」

贏政眉峰一挑,顯然沒料到她竟敢這般搪塞,眸色驟然轉冷,他視線掃過那碗凍酪,語氣森然:「我要吃什麼,你難道不知?」

話音未落,他抬手一揮,「啪」的一聲,白玉盞重重砸在案几上,震得娮娮渾身一顫。

嬴□□身逼近,氣息鋪天蓋地籠罩而下,可就在雙唇相觸的瞬間,娮娮偏頭躲開了。

見狀,嬴政眸底驟然翻湧起戾氣,指節猛地鉗住她下頜,「死細作,你躲什麼」

娮娮心跳如擂,仍固執地偏著臉,不敢與他對視。

「那日在馬車裡,你不是纏得緊?」他冷笑,指腹惡意摩挲她唇.瓣,「如今倒裝起矜持了?」

記憶突然湧上來,顛簸的車輪聲,他的手掌烙在她身上的溫度…

娮娮耳尖燒得通紅,卻無從辯駁,可那日分明是他強橫霸道,怎麼倒成了她的不是

「我、我叔父還在殿外…」娮娮勉強尋了個藉口。

「叔父?」贏政嗤笑,鬆手抱臂睨她,「你那假叔父,可比你識趣多了。」

娮娮猛然抬眸,眼底驚疑不定。

他再次俯身逼近,嗓音低得發寒:「你以為他不知?還是說——」指尖划過她頸側,「你怕他興師問罪?」他忽而輕笑,「怕甚?若他礙眼,我替你殺了他便是。」

「你不能殺他!」娮娮脫口而出,隨即咬住唇,懊悔在他面前失言。

贏政眸色一厲,指節扣住她後頸,迫她仰頭,「一個假叔父,也值得你這般狗急跳牆?」

娮娮呼吸凝滯,殿內一時靜得駭人,嬴政則好整以暇地打量她,目光如刃,寸寸凌遲。

他的氣息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卻又在貼近時滲出幾分溫熱的清冽香氣,這般矛盾又蠱惑的氣息,同他寬厚的肩背一樣,既令人望而生畏,又誘.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臣服、乃至融入其中。

終究,娮娮沒能逃過…

他的手掌潛入衣領的陰影里,像一柄未出鞘的劍,既克制又暗含鋒芒…

這個過早經歷風霜的少年深諳掌控之道,指腹摩挲她的動作既像安撫又像脅迫,他在丈量她的底線,用恰到好處的溫柔作餌,要誘出她最誠實的戰慄。

他太懂得如何用溫柔作楔子,撬開她層層疊疊的防備,直抵那最羞於示人又潮濕的真心。

裝什麼矜持?她在他懷裡失神顫.抖的模樣,那些失控的喘息,渙散的瞳孔,掐進他後背的指甲,他可是都記得清清楚楚。

嬴政眼底噙著笑,只見他腕骨一轉手一用力,便勾出娮娮喉間一聲來不及咽下的輕聲嗚咽。

氣息纏繞上來。

娮娮的睫毛在顫.抖,清醒的念頭被碾碎在唇齒交纏間,每一寸肌膚都在背叛自己的意志。

她抓住他衣袖的手指漸漸失了力氣,像擱淺的魚終於放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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