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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我那樣之後就放過我的!」

「本王何時說過這話?」嬴政低笑著將她壓進床榻,「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化作一聲意味深長的輕笑:「你以為,本王是君子?」

「不——」

未盡的話語被炙熱的唇舌吞沒,化作一聲輕軟的嗚咽,只餘下紊亂的呼吸在夜色中交織。

廚房灶台的火光漸弱,只剩一縷微弱的暖色,而窗外,月色卻悄然攀上,銀輝如紗,輕輕籠罩著床榻上糾纏的身影和起起伏伏的輪廓。

兩道輪廓在月光下重疊又分離,直到最後融為一體。

她的指尖陷入他的脊背,他的喘.息落在她的頸間,再分不清彼此,只剩一片灼熱的混沌,將兩人徹底吞噬。

月光如水,悄然隱沒在院牆之外,床榻上兩具交纏的身軀終於緩緩分開,只剩凌亂被褥間瀰漫著的若有似無的旖旎氣息。

娮娮蜷縮在床榻內.側,纖長的睫毛輕顫,本以為終於能夠好好睡上一覺,卻忽覺一隻灼熱的大掌再度攀上腰際。

「您、您能不能別亂摸了…也別亂蹭了…」她推他的手,嗓音里仍帶著情事過後的綿軟。

「閉嘴,再多說一個字就把你舌頭割了。」他語氣冷硬,手上動作卻沒停。

娮娮抿著唇,不敢再出聲。

可下一瞬,她卻突然坐起身,胸口劇烈起伏,眼眶發紅:「那您現在就割了我舌頭!」

總算是硬氣了一回。

嬴政一怔,沒想到她敢頂撞,眼神危險地眯起:「活膩了?死細作。」

娮娮氣得眼淚直掉,嗓音發顫:「我說了我不是細作!我有名有*姓!我叫蘇娮娮…您明明答應過放過我的,可您說話不算話…」她越說越委屈,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胡亂用手背去擦。

嬴政盯著她這副模樣,心裡莫名一軟,語氣卻仍硬邦邦的:「行了,哭什麼哭?睡你的覺,死細作。」

「我不是細作!」她帶著哭腔喊。

「當然不是。」他哼笑一聲,「韓國都滅了,你還當什麼細作?」

「我也不是韓國人!」她抽噎著瞪他。

「那是哪國的?楚國?魏國?」

「都不是!我是中國人!」她一把拽過被子,背對著他縮成一團。

嬴政嗤笑,低聲自語:「沒聽過的小國,早晚也得被本王滅了。」

牆角,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娮娮偷偷撇嘴,心裡輕哼一聲。

您呀,這輩子都滅不了。

-

翌日清晨,娮娮從睡夢中醒來,一睜眼就發現那隻不安分的大手依然牢牢扣在自己腰間。

她小心翼翼地捏起他的手腕,試圖挪開這惱人的桎梏,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含糊的嗓音,嚇得她立刻屏住呼吸,直到確認他仍在熟睡,才輕手輕腳地溜下床榻。

「鬼鬼祟祟幹什麼去?當本王死了還是當本王瞎?」低沉慵懶的嗓音突然在身後響起,驚得她腳下一頓。

「做、做早飯...」她頭也不敢回地答道。

「做好吃點,」他撐起身子,被褥滑落,「再做那麼難吃,就把你這雙手剁了,死細作。」

娮娮咬唇不語,快步走出屋子,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用過早膳,娮娮試探著問他何時離開,果然又換來他的一頓嗆。

知道趕不走這尊大佛,娮娮只好收拾碗筷準備去稷下學宮,誰知這人竟厚著臉皮要跟去,她拗不過,只得任由這個討厭鬼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

剛推開院門,就撞見鄰居阿婆意味深長的笑容。

「今兒個起得可真早啊。」阿婆笑眯眯地湊過來,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

娮娮的臉騰地紅了:「阿、阿婆,我得去學宮...」

「急什麼?」阿婆一把拉住她,眼睛卻直往嬴政身上瞟,「還沒問這位後生是打哪兒來的啊?要在咱們這兒長住?」

娮娮一時語塞,正猶豫著要不要說出秦人二字,身旁的嬴政已經懶洋洋地開口:「秦人。」

「秦人?!」阿婆猛地後退半步,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你們居然是秦人?你們秦國可把我們齊國害苦了!」說著嫌棄地甩開娮娮的手腕。

「哦?」嬴政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說說看,怎麼害慘了?」

「還用說嗎?」阿婆拍著大.腿,「你們那個秦王和相邦,簡直獅子大開口!」

嬴政不緊不慢地整了整衣袖:「還不是因為你們齊國公主行為不端,還敢自稱禮儀之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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